聽這話,旁邊吐得臉色蒼白的江嬌神情略微有些動容。
男寵似乎沒有意識到姚裕的語氣變化,反而停著胸膛,一臉自豪表情:「是又怎麼樣,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說···」
沒等男寵的話說完,姚裕暴起拔刀,唰的一聲,當著司馬粹的面將男寵的腦袋斬下。
一直是等到了腦袋落地,男寵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頤指氣使與愕然的表情。
撲通。
屍體倒地,現場炸了鍋。
司馬粹嗷嘮一嗓子就跳了起來,男寵被殺的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拿手指著姚裕破口大罵:「該死的,你幹了什麼!」
姚裕也不廢話,而是猛地轉頭,一臉冰冷的瞧著司馬粹。
當被姚裕目光籠罩的那一刻,司馬粹
內心一咯噔,站在原地,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給吞了下去。
再看姚裕,走到司馬粹身邊,扯著他的袖子擦拭著刀身上的血跡:「你好歹也算是世子殿下,怎麼能沉迷男色。還放縱這狗一般的東西去羞辱江小姐?江太守人好愚忠,不和你一般見識。但是我不同,遇到不對的事情,我就手癢想管管。人,我殺了,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或者不情願的,就來找我。咱們好好聊聊。」
司馬粹臉色變得難看無比,好好聊聊,和你的刀子好好聊聊麼?
「你如果聽話一點的話,就老老實實做你的世子殿下。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上路。說實在的,你在不在,都沒什麼重要。不是看在江太守面子上,我早給你送給司馬毗了。」
說完這些,姚裕就拍了拍司馬粹的肩膀:「記住,你配不上江嬌小姐,聽明白了,就滾吧。」
被姚裕如此羞辱,司馬粹卻失去了血性,他鼻翼不斷的抖動著,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與姚裕翻臉,轉身去了。
在司馬粹走後,江溫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看。
畢竟司馬粹是他舊主的兒子,姚裕這般羞辱司馬粹,他這個做下屬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的。
「江太守,抱歉當著你的面殺人了。江小姐,也抱歉利用你的名譽了。等我處理完司馬毗,我擺一桌給你道歉。」
江嬌神情複雜,說真的,一開始她確實是恨姚裕的。
但剛才姚裕談笑間暴起宰殺司馬粹男寵,又當著司馬粹的面,對其好一番鄙夷羞辱時,江嬌內心只覺的通暢無比。
對姚裕,她又有了新的看法。
只有江溫,左右不是人,最終一聲長長的嘆息出口,搖頭坐在地上,顯得頹廢了好多。
姚裕見了,便道:「江太守,接下來你還有事麼?如果沒有的話,我想邀請你跟我去看一場戲。」
江溫神情恍惚的抬頭,用疑惑的目光看姚裕:「什麼戲?」
姚裕呵呵的笑道:「自然是甕中捉鱉的戲。」
說著,姚裕就讓陳忠帶上了那些世家家主的腦袋,一路來到了甕城邊上。
他來的時候,雍據與全衍魯弼三人剛準備好弓弩礌石。
那些世家派來的家奴,都被看管在一旁。
看到姚裕來,雍據走向前拱手客氣:「姚兄,果然讓你給猜對了,這些人不懷好意,打算暗開城門,放司馬毗進來。」
姚裕擺擺手:「雍兄抬舉了,我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不過是情報掌控的多罷了。怎麼樣,各地方都準備好沒有?」
雍據樂呵呵的笑:「必須的,司馬毗如果敢來,這地方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姚裕聞言點點頭,吩咐手下各部全都開始準備。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很快來到了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