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城中有郡兵三千,加上附近縣的縣兵之數還是有的。以雍據的本事來說,應該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倒縣和細陽縣,怎麼會被盯上的?」
姚裕說著,就發出疑惑詢問。
班表呃了一聲:「是這樣的主公,司馬毗進攻汝南郡時,各地縣城紛紛投降,只有我們不為所動。後來,雍據找我們求援的時候被司馬毗注意到了,就派遣手下大將孫昶,統領兩萬步騎兵以及投降的縣兵前來進攻我們。為的,就是截斷外援。」
姚裕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麼看來,剛才我們擊潰的這些,就是各地投降的縣兵了。否則的話,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班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姚裕不在,他就是最高負責人。
結果,卻沒有看穿敵人的虛實。
好在姚裕並沒有追究,而是捏著下巴尋思:「既然敵人的主力不在這裡,那麼,就剩下了兩種可能了。第一,他們的主力回撤,去進攻汝南城了。第二,他們盯上了細陽縣。不過後者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汝南郡那邊已經成了定局,雍據再如何能征善戰,也無法翻盤。反倒是我們這一萬精銳,不確定因素更大。他們久不下,轉頭來進攻細陽縣,剪除我們的羽翼,也在情理之中。」
現場中人都若有所思。
姚裕便笑道:「去,把抓來的那個主帥帶來問問,問清楚敵人的主力是不是去了細陽縣。確保情報的準確性。」
陳忠答應一聲,轉身就去了。
班表就不解詢問姚裕:「主公,如果敵人主力真的在細陽縣呢?」
姚裕便笑著道:「如果真的在細陽縣,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現如今,敵人還不知道我們這邊擊潰了他們留守的縣兵。他們還覺得後背是安全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打一個資訊差,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去偷他們的屁股。」
姚裕的話說的有些粗魯了,這不,就讓身為讀書人的班表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也就像是姚裕所說,攻敵不備,才是上上之策。
很快,孫吉就被帶過來,一番拷問之後,他交代的明明白白,孫昶果然拉著主力去細陽縣了。
當即,姚裕毫不停歇,當場留班表沈林文續與一千步兵守城,點步騎兵,姚豹沈承為前鋒,姚信陳忠魯弼與自己居中,殺奔細陽縣。
急行軍下,一個時辰左右便能趕到。
當遠遠的望見了細陽城外篝火通明,姚裕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即,他下令姚豹沈承,統帥騎兵全力搏殺,餘下眾人率領步兵結成八陣圖推進,一邊向前衝鋒,一邊擂鼓呼號,與城中的全衍取得聯絡,好內外夾擊。
當命令下達,姚豹與沈承身先士卒殺奔出去。
···
孫昶內心異常的煩躁。
手握兩萬精銳的他,這麼久了竟然攻不下兩個小小的縣城。
你要說拿不下汝南郡也就算了,畢竟作為一郡的之所,城池高大,防禦力強理所應當。
細陽這兩處縣城可不是啊,這倆地方的城牆又薄又低,根本沒有任何道理能擋得住自己多番進攻。
雖然不敢相信,可事實就在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徹徹底底的打了自己的臉。
歸根結底,孫昶就只有把原因歸結在了軍陣之上。
不同於常見的軍陣細陽的守軍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軍陣,這種軍陣從沒見過,大到千人,小到十人都可以結陣來用。然後發揮出來超強的戰鬥力。
之所以自己手下計程車卒登不上城牆,與這個陣法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