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分別後,孔驍還很是不滿,嘟囔著詢問孫奕:「叔父,你剛才一直給我打眼色做什麼。我衝上去,剁了那個狗官。這兩天你是不知道那混蛋有多過分。」
孫奕擺了擺手:「大當家的,你別胡鬧了。先不說咱們這點人能不能拿下他們幾個,就算咱們真的給他們殺了,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我出氣就行了,還有叔父,跟你說了多少次,喊我名字就行了。你這喊我大當家的總覺的不得勁。」
「那不行,規矩就是規矩。而且大當家的,我覺得姚裕說的沒錯。咱們不能一直都這樣做匪。」
孔驍大吃一驚:「叔父,你不會真的想投軍,去姚裕麾下吧?」
孫奕擺了擺手:「大當家的,你聽我說。即便我們一心做匪,那下面的兄弟們呢?他們跟著咱們,把身家性命都交給我們,不就是相信我們麼?我們需要為他們負責。」
「那投姚裕就算是負責了麼?」
「唔,我也不好說,畢竟姚裕究竟是什麼人,我也說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詔安總要好過我們繼續做匪。」
孔驍懊惱一聲:「我不同意,兄弟們也不會同意的。」
孫奕就苦澀的笑:「大當家的,你忍心兄弟們的子女長大了之後,繼續呆在大圍山裡麼?我們當初做匪為的是什麼,不正是懲惡揚善?可天下的惡人那麼多,只是在大圍山裡沒有前途的。」
孔驍被說的啞口無言,半天吭哧道:「那,那我也得和兄弟們商量商量了,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話,才不要去詔安投軍呢。」
「這個自然,雖然詔安是為了大家以後考慮,但如果大家不同意的話,咱們也不能勉強,不行咱們還繼續做咱們劫富濟貧的義匪。」
倆人說著,就轉身帶隊回去了。
撇下孫奕孔驍不談,姚裕這邊,啟程重新趕路。
路上的時候,姚豹還不解的詢問姚裕:「兄長,您不會真的打算把那些山匪給招進來吧。他們可不像是全家兄弟知根知底的。真招進來,出了事怎麼辦?」
文續旁邊呃了一聲道:「那什麼,他們在長沙郡這一帶確實名聲不錯的。不信的話,你們問二公子就可以了。」
旁邊姚信老臉一紅:「我,我這算啥二公子,就是一個破獵戶罷了。」
姚裕笑著擺了擺手:「安了,我所謂的詔安,只是暫時的脫身之計罷了。」
聽這話眾人都驚訝的看來:「脫身之計?啥意思?」
「北方出了變故,我不可能在這裡和一群山匪耽擱下去,孔驍被咱們抓了兩天,以他的報復心理,肯定會在放走了他之後追上來糾纏我們。既然如此,莫不如給他們一個選擇題讓他們慢慢選去吧。咱們早點回去,方才是上策。」
「那兄長您先前完全可以不放了孔驍啊。」
「不放了他,難不成這一路上讓孫奕不斷的設下圈套給我們麼?總之,咱們早點趕回汝南郡是最緊要的事情。」
言訖,姚裕躍馬揚鞭,向前而行。
···
此時的汝南郡,早已經被戰火波及。
東海王司馬越靠著王浚與段部鮮卑的幫忙,成功擊潰了失去了軍師張華助力的汝南王。
汝南王被殺,東海王入主洛陽,執掌大權。
為了進一步拉攏王浚,東海王授予王浚驃騎大將·軍,司空,都督幽州諸軍事的權力。
不僅如此,東海王清洗異己,安插心腹,儼然一副權臣跋扈的嘴臉。
這一看,東海王掌權之後,他的所作所為,與先前的汝南王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