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個屁,你想送死別拉著大家一起。那麼多箭矢,你是能無視掉還是怎麼?」
魯弼攤開雙手:「那大人你說咋辦?」
姚裕往左右瞧了瞧,忽地發現山道的中間位置,有一處雜草遮掩的洞穴。
只是那雜草過高,不仔細看瞧不出來罷了。
當即,姚裕便手指著那洞穴:「棄馬,躲進去。」
「啊,兄長,不能棄馬呀,你這馬可是踏雪烏騅。」
姚豹聽到這話連忙阻止道。
哪知道,姚裕已經動作飛快的下了馬道:「馬沒了可以再找拓跋猗盧要,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這次沒有想到黃昌手中有那麼多弓箭,但凡少一些,咱們都能平安無事的衝出去。快別遲疑了,他們追來了。」
說罷,姚裕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洞位置去。..
其餘人見了,也只能嘆息一聲,紛紛下馬,跟著姚裕上山。
他們才跑到洞穴位置,從裡面嗷一嗓子,便蹦出來一頭冬眠剛甦醒的黑熊。
姚裕給嚇了一跳,還是魯弼眼疾手快,一把推開了姚裕,跟著,操起斧頭就和那黑熊拼了起來。
趕上這麼會黃昌領著人追來,姚豹姚信只能各自提著兵器守在洞口,一連殺了闖入洞的嘍囉後,方才震懾住了餘下的嘍囉。
一時間,手下嘍囉們面面相覷,詢問黃昌怎麼辦。
後者站在洞口處聽了聽山洞裡面的動靜,笑了,他嘿嘿一聲:「你們猜,他們和洞裡那黑熊誰厲害?都給我守好了洞口,一隻蟲子都不能給我放出來。不管是誰敢露頭,直接亂箭射殺了!」
耳聽著黃昌聲音,洞內的姚裕忍不住心一沉。
壞了,讓黃昌整明白了。
知道了己方怕的不是他手下那麼多小弟,怕的是他手裡頭的弓箭。
這麼會兒功夫,魯弼還在與那黑熊廝鬥,打倒了興起處,他丟了斧頭,赤手空拳上去,幾拳頭就把那黑熊打的嗷嗷叫喚。
「呸,那些山匪欺負我也就算了,你一個畜生也敢跟我齜牙,你特孃的連弓箭都沒有,誰給你這頭畜生的勇氣。」
魯弼一邊打一邊罵,那黑熊被他打的口鼻竄血,眼瞅著便體力不支。
文續見了,嘴角扯著向姚裕吐槽:「我說,你這個手下才是黑熊成精了吧?」
姚裕:「···」
吐槽中,魯弼已經活活打死了黑熊,不過他的肩膀上,也被黑熊拍了一爪子,血淋淋的。
這不,魯弼坐在黑熊的屍體上,不顧肩膀血流如注,破口罵咧咧不斷。
姚裕見了,就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絲綢緞子,為魯弼包紮。
後者大概沒想到姚裕會這麼做,這不,他詫異的望著姚裕,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姚裕,我看了一圈,這山洞是個絕地,沒有別的出路。」
班柔在山洞深處檢查了一圈,轉回來與姚裕說道。
聽到這裡,魯弼又嚷嚷了起來:「咱們直接殺出去吧,不然在這待著就是等死啊。」
姚裕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魯弼:「你肩膀不疼了是吧。都給我老老實實等著。」
眾人有些懵:「等?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天黑了,就是咱們突圍的時候。」
說這句話的時候,姚裕也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時代的人,多因為有影響不良而患上夜盲症的,這也是為什麼,打仗的時候,夜晚偷襲的成功率這麼高的原因。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考慮,所以,姚裕在訓練手下士兵的時候,才不忘為他們多準備肉類雞蛋,補充營養。
就
連士兵們都非常容易患上夜盲症,就更別說這些嘯聚山林的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