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姚家村的三天,姚裕等人快馬加鞭而行。
姚信是頭一次高強度的騎馬,在馬背上待得渾身難受。
不過他看姚裕沒說話,也就沒敢提出休息的建議,只能咬牙繼續堅持著,哪怕渾身都快散了架。
事實上,姚裕和他的情況差不了多少。
並不怎麼會騎馬的姚裕這幾天下來也是累的不輕,但一心想要趕回北方的他,也顧不了許多。
繼續向前趕路,就在快要轉過前方路口的時候,忽地,從路邊竄出來一人攔住去路。
那人雙臂張開,口中喊道:「將·軍且慢!」
他這突然出現,若非是跑在最前面的姚豹控馬技術高超,怕是就被撞死當場。
這不是,姚豹匆忙拉住馬韁繩,好容易停下來後大罵不止:「你瘋了麼當街攔路,撞死你咋···誒,怎麼是你?」
攔路那人沒有看姚豹,而是走向前來對姚裕一拱手:「將·軍,又見面了。」
姚裕也停下了馬,一邊捶打著痠痛的後腰,一邊皺眉瞧著這人:「文續?你怎麼在這?」
來人正是文續,他突然跳出攔住去路,說實在的,著實讓姚裕詫異。
原以為那天過後,與文續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萬沒想到,二人卻在這裡相見。
這不是,姚裕上下打量文續後發出疑問。
文續臉上還是那痞壞的表情,聽到姚裕詢問,他向前將雙手拱了拱道:「將·軍,文續此來,是特意為將·軍指點活路的。」
姚裕眉頭高皺著,還沒等說話,旁邊姚豹便哼一聲不滿了:「你啥意思?」
文續沒有理會姚豹,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姚裕道:「將·軍,你可知道,前方二十里處,黃昌已經帶著數百人埋伏道路兩旁。只為了活捉將·軍,為他兄長黃安報仇。」
姚裕聽完詫異,用古怪的表情打量文續,似乎是要從文續的臉上,看出這道訊息的真假。
文續一臉坦然表情:「將·軍若是執意前行,那麼,等待將·軍的,就只有鉤鎖刀槍。莫不如在此轉道。走為上策為好。」
姚豹哼一聲冷笑:「說的好聽,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這說假訊息。還有埋伏。萬一你和那個什麼黃昌合夥,在別的地方給我們設埋伏騙我們呢?」..
文續看了一眼姚豹,臉上露出些許的憤怒出來:「我文續豈是這等小人不成?」
說著,他就轉頭看姚裕:「將·軍,在下好心相勸,沒想到令弟卻這麼看我。既然如此,那恕我告辭。」
「且慢。」
姚裕喊了一聲。
文續停下來轉過頭,一臉氣呼呼神情:「怎麼了?」
「先生說前方有埋伏,你是怎麼知道的?」
文續先是楞了一下,旋即道:「黃昌告訴我的。」
「他為什麼告訴你這些?」
文續抿了抿嘴:「再怎麼說,我當初也是黃安養大的,黃昌自然會把我當自己人。」
姚裕笑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又要找我來報信?你可別說是因為看在我打擊世家,為了百姓的份上。」
「不,你想多了。我破壞黃昌的計劃,完全是因為我個人原因。」
「什麼原因?」
「這些就不便多說了。總之,我話扔在這了。如果將·軍不相信,那還請自便。文續告辭。」
說完,文續就要轉身離開。
哪曾想,他要走沒走,姚裕在一旁一聲暴喝,突然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