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盹的魯弼聽到聲音睜開眼,看著衝自己下拜的張聰張了張嘴巴,有半天道:「你誰啊?」
張聰就賤嗖嗖笑著向前:「在下張聰,長沙郡太守。令弟這件事我已經查明瞭,完全是誤會,誤會。還請姚將·軍不要往心裡去為好。」
魯弼嘴角抽搐不斷:「我不是姚將·軍,這位才是大人。」
說著,魯弼就指著旁邊和班柔坐一塊的姚裕。
張聰見此情形卻是愣住。
你這傢伙,不是你早說啊。還讓我拜了你這麼多下。
當即,張聰不斷的瞪著魯弼,轉身笑嘻嘻又衝著姚裕下拜。
姚裕懶得搭理張聰,就把手一揮道:「客氣的話就算了。你來總不是為了見人就下拜吧?」
張聰呃了一聲:「將·軍說笑了,在下這次來,主要就是為了說清楚誤會的。」
「誤會?我想張太守搞錯了吧,你我能有什麼誤會。」
聞言於此,張聰禁不住老臉一紅,吭哧了一聲:「是這樣的將·軍,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聽孱陵縣縣尉說了。都是這個黃安自以為是,之前我也是被他的偽裝給騙了。不過將·軍請放心,我已經處理了他。來人,給將·軍看看。」
隨著張聰命令下達,隨行的人端著一個匣子走了上來。
開啟了,匣子裡面放著是黃安父子的首級。
張聰指著匣子:「黃氏父子如此卑劣,竟然敢冒犯將·軍天威,實在罪無可···」
姚裕打斷了張聰的話:「好聽的話就算了,你不會以為,只是這樣事情就翻篇了吧?」
張聰啊了一聲,臉上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不是怕姚裕,他怕的是姚裕身背後的汝南王。
如果姚裕咬死了自己不放,那自己是真的脫不開身,說不得,頭上的烏紗都保不住。
這不,張聰緊張的不能行,甚至於嘴上都磕巴了起來:「那,那將·軍這件事怎麼才能翻篇呢?」
「我三弟到現在還沒醒。你知道這意味什麼麼?」
張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姚裕便道:「害我三弟成這樣的,是黃安父子。雖然他們兩個已經死了。但是他們的家族還在。」
張聰震驚了:「將·軍您不會是想把他的家族也給處理了吧?黃家在長沙郡可是有著不小的聲望啊。您這樣做···」
姚裕沒有廢話,直接扔出來了一卷卷宗。.
「這是黃氏家族近些年的罪證。我花了幾天就收集了這麼多。真不知道你這個太守是怎麼做的。手底下有這樣禍害一方的毒瘤,卻也能裝作不知情。還是說,你收了他們的好處,故意不處理呢?」
張聰嚇得直哆嗦:「不,不不不,將·軍。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的,真的。」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不怪你了。不過,這黃氏家族要如何處理呢?」
張聰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明瞭,他雙手拱起衝姚裕:「一切全憑將·軍做主。」
「很好,苞弟,去把你豹哥喊來。」
姚苞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把姚豹給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