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請!」
姚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轉頭來衝著劉元做出邀請的手勢。
後者也不客氣,爽朗大笑後,下馬牽馬而行,以示對姚裕的尊重。
一邊走著,那劉元還不斷的讚歎姚裕的所作所為。
「門閥亂國,姚校尉少年英雄。竟然孤身一身,敢於對所有的不公說不。收攏難民,大力的懲處為禍一方的世家。令人欽佩啊。」
姚裕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往下接劉元的話。
說實在的,打他知道眼前的劉元就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漢趙開國皇帝的劉淵,拉開亂華近三百年黑暗歷史的狠人時,姚裕對他,心中就多了三分畏懼,三分疏遠,以及三分提防和一分的憎恨了。
偏偏劉元,就好像是沒有發現一樣,一樣的對姚裕說說笑笑仿若無事發生。
事實上,拋去所有成見,劉元的確是個人中龍鳳。
他的言語很是真誠,總是不經意間讓人感受到他的熱情。
虧是姚裕一直暗示著自己,不然真被這劉元給折服了。
「姚校尉儘管放心,滿輔一事殿下已經查明。完全因此人蠻橫無理所致。元回去後,定會向殿下說明情況。保證姚校尉無事。」
面對劉元不經意間的討好,姚裕笑了笑,舉起雙手略微抱了抱拳便不再說了。
反倒是劉元,卻意外的熱情問起來了姚裕八陣圖的事情。
「剛才我看姚校尉手下襬開的那個陣法很是精妙。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姚裕謹慎起來看著劉元,雖然臉上帶笑,內心裡卻充滿了提防:「怎麼,劉將·軍感興趣?」
劉元搖了搖頭:「是挺感興趣的,不過我對創造出陣法的姚校尉,要更感興趣。」
大庭廣眾之下,劉元說出這話來,聽得姚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靠,這個老傢伙啥意思,說的這麼曖昧是要幹什麼?
都知道魏晉風流名士,散玩斷袖,整日裡清談玄學至上。說好聽一點,這叫超脫凡人的瀟灑風流,說難聽一點,這就是有病。
原本姚裕覺得這種事情離自己很遠,萬沒想到,這劉元大庭廣眾之下,卻說出這樣的話。
這匈奴老皇族不是個玻璃吧?
看著這貨挺威武雄壯,滿身英雄氣的。沒想到是這種人。
一時間,姚裕滿臉的嫌棄。
「劉將·軍,您請自重啊。」
姚裕不得已,幽幽一聲道。
劉元愣了一下,旋即搖頭,雙手抱起對姚裕欠身道:「抱歉姚校尉,是在下孟浪了。畢竟陣法是您自己獨創的,在下不能,也沒有道理來求校尉分享出來。」..
姚裕誒了一聲。
啥玩意?合著半天你說的是我的陣法啊,那你他麼的剛才說那樣的話幹嘛。只是單純的噁心人麼?
等姚裕再想說的時候,劉元已經牽著馬來到了衙門。
他先是在這裡看了看受傷的江溫,確定了後者無事之後,晚上,在姚裕的安排下吃了頓便飯。
這一頓飯,吃的姚裕心驚膽戰的。
畢竟這個時期,宴席上摔杯為號的事情沒少發生。誰知道這個劉元有沒有這個想法呢。
再怎麼說,他也是匈奴的左部元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