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些鎧甲的時候,姚裕的微微側目,不過很快的,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羅倥的身上。
他此次前來,是為了救班表的,而不是要回這些鎧甲。
畢竟對姚裕而言,班表作為不世出的大才,要遠比這些鎧甲重要的多。
他如果出現了什麼事的話,那絕對是對自己最大的損失。
想到此處,姚裕便衝著羅倥一拱手:「本官姚裕,冒昧前來打擾,還請羅縣令不要責怪呢。」
羅倥眼珠子撇著:「哦,原來是姚縣令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怎麼著姚縣令。今天怎麼想到來我這細陽縣做客了?」
姚裕淡淡的抿著嘴:「沒什麼,主要是我聽說我的人被羅縣令抓走。就過來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羅倥呵呵冷笑:「誤會?姚縣令,你可真會開玩笑。你的人私造鎧甲意圖造反被我抓了個現行,這能有什麼誤會?」
姚裕道:「羅縣令,我想你搞錯了,我的人並沒有私造鎧甲,這些,都是經過我授權的。」
嘭!
一聲巨響,羅倥用力一拍椅子扶手,用手指著姚裕破口大罵:「姚裕,你好大的狗膽,豈不知律法規定,私造鎧甲者,形同謀逆麼!」
「呵呵,謀逆。羅縣令,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第一,我並不是私造鎧甲。我身為奮武校尉,在太守大人沒有多餘的軍備給我之前,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的為手下士兵打造甲冑。第二,就算是我私造鎧甲,你身為細陽縣令,有什麼資格越境管這件事,並且抓了我的人!」
說到這裡,姚裕大喝一聲,宛若春雷綻放。
「難道羅縣令不知道以下犯上的道理麼。你區區一個縣令,膽敢冒犯我這個秩從兩千石的校尉,你當真不怕死麼!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我殺了你。另一個,是把我的人和鎧甲全都交出來。你自己選吧。」
一番話,說的羅倥冷汗直流。
他原本想的給姚裕一個下馬威嚇唬嚇唬他,萬沒想到,被姚裕用身份給拿捏了。
要知道,校尉一職,可是要比他這個縣令高了太多了。
甚至於從品級上來講,姚裕這個校尉,只是比太守江溫低半頭。
而且,作為統兵的校尉,他完全有能力殺了自己這個冒犯的縣令。
一想到此,羅倥就忍不住腦門汗往下狂掉。
關鍵時刻,卞衝咬著牙站出來,手指姚裕大罵:「姚裕,你別在這瞞騙世人。就算你是奮武校尉,謀反也是死路一條。」
說著,卞衝便衝著羅倥轉頭:「大人,卞衝請求誅殺此賊。」
說到這裡,卞衝眸子中殺氣頓現。
羅倥也反應過來,是啊,這會兒就姚裕班柔兩個人,如果自己下手把他殺了,再一口咬定姚裕造反,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反正死無對證了。
而且,自己說不定也會因為誅殺謀逆,得到賞識升遷呢。
想到此處,羅倥下了殺心。
當即,二人一聲呼號,衙門中數十位衙役提刀衝出。
班柔眼疾手快,唰的一聲從腰間拔出短刀,大喝一聲,朝著羅倥衝去。
她想的是擒賊先擒王,抓住了羅倥,說不準也能把自己弟弟換出來了。
但是班柔忽略的是,卞衝就在羅倥身邊站著,見班柔提刀衝來,卞衝順腰間拔出環首刀,迎上前來,與班柔戰在一處。
二人打了十多個回合,班柔無法速勝卞衝,趕上衙役們都衝上了大廳逼迫姚裕,見狀如此,班柔情知耽擱下去會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