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表忽然冷靜下來,只見他表情嚴肅的看著班柔:「姐姐,我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判斷,我也知道,姚裕大人並沒有欺騙我。你對姚裕大人的瞭解,不過是這半年來的風評罷了。有時候判斷一個人,並不只是靠聽別人說。你得自己親自看。」
「那你對姚裕瞭解的多麼?」
「不,並不多。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會有錯的。」
說完,班表就一把推開姐姐班柔,追著姚裕就去了。
一路來到城外難民營的空地處,到地方的時候,火光沖天。
熊熊大火中,並不見姚裕蹤影。
班表慌了,急忙忙拉過來一名衙役詢問情況:「主公呢?」
衙役本來在忙活著救火,突然被拉扯住還有些生氣,但轉頭一瞧見是班表,就把升起來的火氣又給壓下去了。
他知道,眼前這個瘦弱的讀書人是縣令特意請出來的,當即,便端正態度指著不遠處:「大人帶著人去搶救物資去了。」
班表聞言,說了一聲謝,一頭就扎進了火海之中。
當班表找到姚裕的時候,後者正滿臉怒容的訓斥著什麼。
「主公。」
呼喊聲中,班表來到切近。
姚裕回頭一看是班表,臉上怒容稍微平緩了一些:「哦,是先生啊。」
說話功夫,姚裕就又回頭,質問值班的工人:「起火的原因還沒有搞清楚麼?」
工人也有些慌張:「大,大人,小的實在不知,實在不知啊。」
姚裕咬牙罵了一聲,不得已,只能讓姚豹去喊城裡的百姓前來滅火。
比及後者答應一聲去了,沒多大會兒功夫,數不清的百姓拎著水桶跑出。
人多力量大,有這麼多百姓幫忙。前後二十分鐘左右,大火便被撲滅。
只是一劫,這一來一回耽誤了許多功夫,讓十天來工地的建設全都華為泡影。
那許多木材全都化作了焦炭。
姚裕行走在火後的工地之上,內心百味陳雜。
說不難過那都是騙人的。
「大人。」
就在姚裕情緒低落,班表姚豹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時候,遠處,傳來陳忠的呼喊聲。
班表和姚豹一愣神間轉過頭去看,便瞧見,陳忠領著衙役,押著兩名粗布裝扮的糙漢子前來。
那倆漢子滿臉凶神惡煞,哪怕是被押著,也是滿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姚裕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怎麼回事?」
陳忠衝著姚裕抱了個拳:「回大人,剛才我發現這兩個人行蹤詭異,盤問他們時,這兩個人甚至還手反擊。我覺得他們可能有這次失火有關,就特意給他們抓來交給大人您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