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田彎著脊背坐在地上,抵住震動的船艙,眼裡是化不開的沉鬱,“記住了,地球上還有慰靈之戰呢。惡徒。”
神威仍是沒心沒肺地笑,“當然~,我會記著的,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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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個屁,記仇記得未免有點太快了。
將軍的貨船不出意外就墜毀在深山老林裡。
神威把夜兔戰艦的指揮權交給阿伏兔,興沖沖地往底艙的小飛艇跑。
他可根本沒打算輕易放過沖田總悟,難得碰上一個還不錯的武士,還沒打夠呢。
“團長!”阿伏兔感到心力交瘁,“高杉那邊已經把水路擊破了,咱們是不是該和他彙合一下了?”
武市變平太那邊已經發來了集合的訊號,夜兔們從服部全藏手裡拿到了新鮮的頭顱,也至少得第一時間給鬼兵隊看上一眼。
神威表示無所謂:“這也不急嘛,讓晉助來找我們就好了。”
“你等等。”阿伏兔攔住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紗布,身體都被捅穿了,好歹包紮一下。
神威本來對這種不致命傷不是很在意,但既然阿伏兔都這麼說了,他莫名不排斥這種關心,也就哼哼唧唧地沒有拒絕。
他脫了上衣,順從地張開手臂,白皙精瘦的軀幹上,腰腹部綻開了一朵猙獰的花,縱使那麼大的貫穿傷,在夜兔優越的體質下,血已經自行止住了,但傷口的皮肉仍然外翻著。
阿伏兔把紗布的一端從左邊繞過神威的後背,又從右邊拉出,自肩背環到勁瘦的腰際。
“年輕人……還不懂得腰子的寶貴之處……”
“什麼?”神威沒聽清,把臉湊了過來。
阿伏兔:“呵,沒什麼,高杉他們在那邊也碰上“將軍”了,百分百確定是個影武者,這樣又可以排除掉一個選項了呢。”
本來以為神威臉上都是他人的血液,湊近細細一看,才發現額頭上也被爆炸飛濺的鐵片刮出了一個不小的傷口。
阿伏兔彎著腰,取出清潔棉片把落在神威眼角的血汙擦了擦。
“抬一下頭。”
“唔……”湊的近了,神威突然感覺心裡急切的躁動稍稍緩了下來。
他從對戰鬥的渴望裡分出一點神思給他們的大計,“將軍的腦袋已經在我們手裡了,竟然還用排除法嗎?阿伏兔你真小氣。”
阿伏兔:“將軍大人都不惜那麼大的代價放迷霧彈,我們也得尊重一下嘛。”
神威握了握拳,貼合的傷口繃地緊緊的,“還有這兒。”
他把右手放在阿伏兔胸口。
這是一時不察上當留下來的痕跡,沖田的斷刃割開了原本用來遮陽的繃帶,又切斷了血肉,直直的插到了指骨。
一看就很疼。
“活該。”阿伏兔一邊清創一邊吐槽。
神威嘟嘴:“所以我忍不住要去報個小仇嘛。”
阿伏兔動作麻利,三兩下把這些傷口處理好了,然後手就被神威一把揪住,他嘆了口氣,“那你去找吧。”
“哦?”神威放下阿伏兔的手,一邊穿衣服一邊狐疑地看著阿伏兔,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阿伏兔:“帶上幾個夜兔,順便再找找有沒有那個將軍和公主的遺骸。”
他總覺得事情順利過了頭,有貓膩。
“好吧,那團長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跑一趟吧。”神威摩挲了一下手指,笑得很是燦爛。
…………
兩人分頭行動,阿伏兔這邊就準備啟程與鬼兵隊彙合。
服部全藏作為首要功臣,自然也在夜兔的飛船上。
見高杉前,阿伏兔和一群夜兔把包裹裡的頭顱拎出來擺在地上。
他們要重新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