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依託於年齡與性別優勢,特許成為公主大人的貼身陪護,更是早於其他人進城,因此與“夜兔盟友”並未有過交流。
不過她也並不在乎,異三郎做什麼她就陪著就是了。
阿伏兔坦言:“據說沒什麼大礙,就是中了點毒。”
毒?
信女神色未變,搭在身側握著刀鞘的手卻是一緊,在看到神威投來的打量目光後又自然地松開。
春雨,她目前無法判斷眼前兩個危險的人的立場。
“我看看,剛剛看了一出好戲耽誤了點時間。”
阿伏兔從懷裡掏出通訊器,“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吧,你就能見到你們局長。”
神威氣定神閑從信女背後躍至阿伏兔身側,“所以在此之前留住德川定定,就是信女小姐和……”
他眺望了下遠遠站在屋脊上交換真情證的四人。
“你們的主場啦。”
阿伏兔:“對了信女小姐,畢竟我們也算是吉原的人,就辛苦她代勞了。”
代勞為傾城而傾國。
白夜叉、一橋派與鬼兵隊在這場竊國之爭裡雖是殊途但也算同歸。
“一定。”信女對夜兔不出手的表態並不意外,冷淡的點點頭,轉身向萬事屋等人走去。
…………
以五人之軀抵禦成千上萬的守衛,若不智取可能連內城的門都碰不上。
澄夜公主是個善良的女孩,對多年教導的老爺子更是心懷愧疚,便主動提出用自己做人質為萬事屋等五人爭取逃脫的時間。
可德川定定雖然在道義上並不佔理,終究是養育德川茂茂和澄夜公主的伯父,以公主的身份,若堂而皇之為“犯人”引路,幕府的顏面將蕩然無存。
銀時等人也體諒公主的難處,在擺脫圍困在監獄附近的衛兵後,得知德川定定在中央最高處的樓宇,便與公主分別,獨自前往。
棍棒,長槍,刀劍,火筒,炮彈……
溫熱的血、尖銳的痛呼與彌漫的硝煙瞬間撕破城門口的平靜。
他們一個人要對付多少人來著?
“一百,兩百……嘻。”神威蹲在高處的欄杆上,數著數著給自己數開心了。
“真是活力四射的後輩啊,連流彈都擋不住他們。”看著神樂支起傘一把護住身後幾人,阿伏兔由衷地發出感慨。
想來地球人之間也是有鴻溝般的差距的,德川定定的護衛撐不了多久。
“走吧,團長。”阿伏兔伸手提了提神威堆疊在脖子處的披風,掃了眼牆下黑壓壓的烏合之眾。
“這些人還不配我們團長大人出手吧,他們樂意走正門我們就走後門咯。”
“哼。”神威莞爾。
…………
話雖如此。
這江戶城的後門也並不好走,輕巧如夜兔面對瓦舍屋簷下無處不在的烏鴉,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成功潛入德川定定所在的天守閣頂端。
這裡是江戶城的最高處,俯瞰全域象徵著將軍對這個國家的絕對統治。
外圍成百上千的烏鴉是探子、是眼睛。
來到核心深處,反而那密集的窺伺感消失了。
“團長,這些是天道眾的人?”阿伏兔緊盯著面前走過的奇怪裝束的護衛,腦海中不斷搜尋著有關天道眾的記憶。
神威也並不能完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