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就這麼傳出來了。
……
“副團長,你真不去啊,不去我們走咯?”紫色頭發小白臉再次向阿伏兔揮揮手,和第六小隊的隊友們勾肩搭背在一起。
“走吧走吧,臭小子們!”阿伏兔轉身準備回房,他的心很累,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為好。
“哎,副團長,第四師團團長已經叛逃,你還是放下吧!”以為阿伏兔還是單戀那朵宇宙花,腦補了一出君為團長我為小兵,我為副團長君卻叛逃的虐戀情深,夜兔兄弟們為自己家副團長的單身生活鞠了把淚。
然後在阿伏兔殺人的目光下逃之夭夭了。
心更累了!
“吵死了!”阿伏兔躺在溫暖的被褥上再次翻了個身,已近半夜了,吉原的夜晚還不停歇。
沒有事情的牽絆,恢複一個人獨處時,身上的不適就會突然冒出來彰視訊記憶體在感,像魚一樣遊走遍全身,耳朵痛,胳膊也痛。
也不知道那個死小孩到底跑哪裡去了,雖然副團長可以全權統管第七師團的事務,但他還是本著鍋不能一個人背的想法,想和神威商量一下。
因為他確實有點吃不準,七成收益能不能堵上春雨的嘴。
春雨不滿鳳仙的異心,但更是擔心第七師團叛變,現在神威接受了吉原,可是明晃晃的靶子。將七成收益偽裝成八成上交,這個完全可以操作,明面上夜兔只起到代管作用,上交給春雨八成,吉原自留兩成。但在春雨這個內鬥嚴重的地方,疑心病很重的人可不少。既然接了,就免不了要被懷疑有私吞的可能。
看來還是得想想有沒有別的籌碼。
————
柔和的銀輝撒在窗柩,明明滅滅是搗碎的月影,夜風溫柔地探進來。
不在戰場上,也不會有敵襲,帶著滿頭的思緒,一股無法抗拒的倦意襲來,阿伏兔陷入淺淺的睡眠。
“吱——”木質窗稜發出一絲極為細碎的聲音,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外面順著月影滑入。
床榻上的男人側躺著,額前細碎的棕色發絲自然地垂落在臉頰邊,胸膛隨著呼吸起伏,節奏平和,彷彿一頭安靜溫和的馴鹿,毫無防備。
藉著月光靜靜盯了幾秒,來人右手微動。
一股勁風就呼嘯而去,阿伏兔反手將藏在身下的金剛傘抽出,狠狠地劈了下來。
能不能讓人稍微消停一會兒!
“啪——”對方反應卻也迅速,左手格擋住這重逾千斤的雷霆一擊,借力翻身上床,將潛藏的力量化作反擊之勢。
缺了條手臂還沒怎麼適應,反身一扭,阿伏兔右手握緊傘把,指節間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須臾間,腰腹被對方雙腿纏住猛然一絞,他呼吸一窒,左臂傷口纏繞上方肌膚裸露處,被冰冷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像過電一樣,瞬間頭皮一麻。
好吧,這熟悉的打架的感覺,是神威。
感受到身下繃緊的結實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
神威的左手靈活地像蛇一樣,順著阿伏兔右臂手肘處摸了上來,直至攥住他的右手腕,想要卸下手裡的傘。阿伏兔懶得反抗,順勢把武器往床下一丟。
地球上的月夜也等不來輝夜姬,只會等到自己的無良上司。
俯身湊近了幾分,細密的睫毛在月光的照拂下,投射出一片陰影。神威右手一把扼住了阿伏兔的喉嚨,左手則是揪住他僅存的右臂,往上一掀,抵在枕頭上。
“……”不是很懂團長在發什麼瘋。
“我可不記得夜兔打架有這種勾欄招式,團長,你在吉原學壞了噢?”阿伏兔甩了甩頭,輕松擺脫了脖頸間的桎梏。
黑漆漆的房間沒有點燈,但開啟的窗戶,把輕柔的月光和夜夜笙歌的喧嘩聲一併送了進來,彷彿瞬間空氣都活絡了起來。
神威照舊穿著皂色中式裝,白披風在身後堆疊著。娟秀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凍的微微泛紅,但狡猾的眼睛亮閃閃的。
“你不是去那個歌什麼?歌舞伎町了嗎?”阿伏兔不解,不明白這大晚上又是唱的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