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你知道“武士”這種生物嗎?”
“喂喂,現在不是在講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嗎?怎麼又扯到武士身上啦。”阿伏兔倚靠在神威身上,正聽神威講夜王的八卦聽的入神。“唔……勉強來說吧,跟在你妹妹身邊的那個眼鏡仔,好像就是武士。”年長的夜兔思考了一下。
是很奇怪的挺了不得的生物。
神威笑了一下,“地球上也有很有趣的家夥嘛,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鳳仙早就成為了靈魂腐朽的老頭嗎?”
讓夜王變成懦夫的女人,他以為能是何許人物,結果是個抱著破爛小鬼不放的可憐人。
而連一個可憐的女人都征服不了的夜王,只能靠著挑斷女人腳筋,用這種最拙劣的方式去限制日輪自由,怎麼不是一個更可憐的懦夫呢。
夜兔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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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晴太與日輪相擁而泣。
“哎?還活著啊。”神威望向銀時,這不就是和他妹妹神樂在一起的男人嘛。雖然當時他一傘敲斷了管道,看著他們掉下去了,但看來生命力都挺頑強的嘛。
夜王側目,語氣森然:“你就是小鬼僱來的浪人?”他的殺意已經很明顯了。
銀時弓身,左腿彎曲,右腳朝前跨步踏出,木刀已經用來沖開門栓了,身上配的是真刀,他的右手做拔刀姿態,將身體重心壓低,宛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全身的筋骨都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他喃喃道:“女人的眼淚,用來下酒可太不搭了。”
“哼,想從我夜王的鎖鏈下解放日輪?解放整個吉原的女人嗎?”夜王感覺很有意思,看來是隱居太久,什麼無知鼠輩都敢來挑戰夜王的權威了。
“真有意思啊。”神威笑眯眯地靠近插話,搭上了鳳仙的肩膀,“為了杯酒就找夜王的茬,地球上也有很有趣的家夥嘛。是吧?鳳仙老闆。”
鳳仙冷冷的撇了一眼神威的手,揚手一揮,沖著神威面門而去,在銀時震驚的目光下,一拳轟碎了連廊的柱子。
這,就是夜王非人的實力。
神威在空中靈巧的翻了個身,落在了一個雕像上,悠然地翹起了腿,暢快地笑出聲,奔月玉兔,腿上還帶著祥雲的圖案,這是他們第七師團曾經的標誌。
戲臺都已經搭好了,他把手臂虛虛地往腦後一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看戲。
“不用擔心,我不會搗亂的。”
尋親小鬼的戲碼本就讓鳳仙心裡窩著火,偏偏神威還不知死活地火上澆油。春雨的老頭子們看不慣他夜王獨佔吉原的油水,想讓第七師團的人來和他談談,他不介意稍微多漏一點財。但神威的所作所為,一而再再而三地踩上他的雷區。
“神威,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先是想要我的性命,又幫小鬼找到日輪身邊來,就這麼想讓我不痛快嗎?”夜王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作為神威名義上的師傅,他當然清楚地知道神威是個六親不認的瘋子。但瘋子也不能肆意在他夜王的地盤上撒野。
神威一直有意無意地揪著日輪的事不放,不就是自以為找到了老頭子的軟肋嗎?真是可笑。夜王站在欄杆旁,目光向下直直地鎖定神威,眼神中透著一股嘲諷的戲謔。
“怎麼了神威,看到追逐母親的小鬼,想起遙遠的往日了?”
他不介意作為師傅再給年幼的小兔子上一課。
“拋棄病母的你難不成想贖罪?”夜王的冷笑聲裡充滿了嘲弄。
氣氛猛地一滯,神威停下了晃蕩的雙腿。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得沉默而靜止,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了
“說什麼瘋話。”他的語氣是平靜的,但聲音帶了點暗啞,彷彿裹挾這風暴的海平面,深沉但暗流湧動。
這一刻,神威的殺意到達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