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小孩冒犯了鳳仙大人和花魁日輪太夫……”
這事說來也是有點難以啟齒,人流熙熙攘攘,充斥著遊女的嬌笑、男人的呼喝,被酒色財氣浸染的桃源鄉,近幾年來,時常會有一雙清亮的眸子痴痴地仰望,為日輪駐足。
不過那無關男女情愛,那是個栗色頭發的小男孩。
日輪冒出個兒子來尋親了。
阿伏兔:“那個……我們初來乍到,不太瞭解這邊的文化風俗,這個花魁是鳳仙老闆定的嗎?這麼多年有多少個啊?”
使者:“花魁自然只有一個,從鳳仙大人接手吉原起,花魁就一直是日輪大人了。”
出現了……
阿伏兔與神威對視一眼,這不就是八卦傳說中的那個女人嗎?那個讓夜王鳳仙甘願放棄一切,從此為其隱居在這個地下的女人。
他們這是撞上了什麼狗血的家庭八點檔。
阿伏兔:“那這個孩子?”
使者:“自然是瞎說的,日輪大人可從不接客。”
日輪是吉原永不消失的太陽,是她們吉原遊女的精神支柱,多年來,一直深居在吉原的最高樓閣。
所以說是莫名其妙飛來一頂綠帽子咯?
第七師團的夜兔們本來就對鳳仙不知從何時立起的“深情”人設感到荒謬,現在站在吃瓜第一線更是費解。
“有意思,這個事情真是太有意思了。”神威很驚訝,臉上的繃帶也擋不住大眼睛裡透出的促狹。
“做生意要有誠意嘛,走,我們去給老頭獻個大禮!”
————
夜兔的視線和嗅覺比普通人要敏銳。
一個人類小孩能惹出這種大亂子不太尋常,果然,神威和阿伏兔還發現了幾個協助他的人。
他們毫不費力地在一個廢棄通道堵住了那個尋親小孩和他的幫手們,一個銀發男人,一個眼鏡仔,一個面板異常白皙的小女孩,唔,總覺得有點眼熟,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沒費多少拳腳功夫,三人就極為輕松的把這個日輪的孩子搶了過來,像拎了個小雞仔一樣。
“希望這小崽子能讓鳳仙老闆對我們的態度稍微好點吧。”阿伏兔緊了緊小孩的後領,至少讓他們先客套兩句話,而不是直接被打死。
雖然現在大家名義上都是春雨的人,但本質上元老院是讓第七師團去向前老闆討債的。
這栗色頭發的小孩大約是被剛剛一邊倒的打鬥嚇懵了,也不吵鬧,像只鵪鶉般認命的低著頭。
神威蓄力的重擊劈裂了巨型鋼管,以地球人脆弱的□□來看,這小孩的幾個同伴約莫不死也重傷了吧,地球人甚至禁不住高空墜落的痛楚。
泛起的煙塵遮住了視線,神威定定地俯視著下方,卻反常的沒有搭話。
“怎麼,有你認識的人?”不對勁啊,阿伏兔偷偷觀察了一下神威的臉色。
來前還笑嘻嘻的,怎麼突然臭著張臉?難道是因為地球人太弱了沒打爽?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