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大聲。”
“我是公交車,誰都可以上!”
……
終於錄到滿意的影片,趙梓歆大發慈悲地讓衛書蘊閉了嘴。
收起手機,她和旁人炫耀,“李老師還說我把不良風氣帶到學校,明明是衛書蘊。公交車,萬人騎。殺人犯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爸爸不是殺人犯。”衛書蘊突然抬起頭,不畏地對上趙梓歆。
從來逆來順受的人突然反抗,這樣的反差激起了施暴者的興趣,“想睡別人老婆被抓個正著,然後怕東窗事發就把人給殺了。”
“你爸爸就是殺人犯,不僅是殺人犯,還是強 jian 犯。”
“我爸爸不是!他不是!”
誰都沒有想到膽小怕事的衛書蘊會站起來撲倒趙梓歆,騎在她身上打她。就像一隻發了狂的小獅子,拼了命的想要維護父親。
但寡不敵眾,很快她就被趙梓歆和她的同夥們撂倒在地拳打腳踢。她只能護住腦袋,用大哭釋放所受的傷害。
最後,她像一條死狗躺在衛生間,趙梓歆那雙好看的鞋子踩在她的脖子上,彷彿隨時可以終結她的命。
“衛書蘊,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在宿舍看到你。你最好在我睡著後進來,然後在我醒之前滾。”
狠狠地補上一腳,趙梓歆心滿意足的走了。
接下來幾天她沒有在除了教室以外的地方看到衛書蘊,當然,當她想找出氣筒的時候,她還是會看到衛書蘊,然後看著她像個喪家犬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
半夜裡被渴醒,趙梓歆下床徑直走到離門口最近的床鋪,直接上腳踢,卻是踩了個空。
沒人,衛書蘊不在。
明天再收拾她,宿舍的水沒了竟然沒有打,她的髒衣服和髒鞋子放了兩天了她都還沒有洗。
這麼想著,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出了宿舍。
學校的宿舍樓比較老,宿舍裡面沒有配備飲用水,要用水只能去每個樓層的水房。
喝完水,人清醒不少。趙梓歆回宿舍路過一個比較偏的樓梯間時才發現那裡坐了個人,正在寫東西。
哭哭啼啼的,正是她想收拾的衛書蘊。
“大晚上的哭什麼哭,你叫魂啊!”
背後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衛書蘊嚇得不輕,看到氣勢洶洶走過來的人,她抹了把臉手忙腳亂地從臺階上站起來,下意識地把筆記本藏到身後。
哆哆嗦嗦地往後退,舌頭也跟著打結,“沒,沒有。”
“你在寫什麼?是不是在說我壞話?拿給我看。”
“沒有你壞話,這是我的隱私。”
“隱私?”趙梓歆冷笑,笑對方的不自量力,“你有什麼隱私?你不配。”
“沒寫我壞話你藏什麼?給我看,快點!”她厲聲命令道。
“我真的沒寫你壞話。”
“沒寫你躲什麼?做賊心虛!”
推搡之間,趙梓歆抓住了筆記本,她蠻力一扯,另一隻手猛地推開爭奪的人。
“嘶啦。”
筆記本被撕成兩半,寂靜的夜裡重物滾下樓的聲音格外清晰。
趙梓歆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的衛書蘊,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讓你跟我搶!你也配!
冷哼,翻開手裡一半的筆記本,全是空白,她氣急敗壞地丟下去,白紙紛紛,像揚起一把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