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沈修筠。”無垠無辜地眨眼睛,“你可以幫我嗎?”
“不行。”
“你喜歡他?”
“不是!”
“那就是了。”無垠垂下頭,捏著匕首的把手,一搖一晃,委屈得跟著受氣小媳婦似的,“你怎麼能喜歡他呢?”
我不喜歡他,我還喜歡你啊?褚湛腹誹。
“也不是不可以。”
無垠拿匕首戳地上的屍體,鮮紅的血從傷口湧出來,他舔一口匕首,皺著臉,“一點都不好吃。”
褚湛才不關心血好不好吃,他關心的是,“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那他在無垠面前和脫了衣服有什麼區別!
“因為我就是你啊,你想什麼我當然知道。”
“那你想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太菜了。”
說得很有道理,說得他想打人。
他菜?褚湛擼起袖子打算收拾無垠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人間險惡。
“嘶。”
扯到後頸的傷口了,褚湛抹了把,手上全是血。
為什麼傷口沒有癒合?
視線被小腿吸引,森森白骨上掛著兩坨爛肉,爛肉被淤泥裹住還在冒泡。而在正常面板和爛肉之間長滿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膿皰。膿皰在不斷的長大,破開後流出黑泥。
又臭又惡心。
是黑影身上的那股味道。
“哇哦,很酷誒。”
無垠看熱鬧不嫌事大,匕首戳了戳褚湛快要到膝蓋的膿皰,又給他戳破兩個,“沒看出來那個黑影還是有點本事的嘛。”
褚湛沒心情陪無垠鬧,膿皰不斷的在往上移,腐肉範圍越來越大,如果不盡快出去處理這些腐肉淤泥,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具白骨。
“這是哪?”
“我家。”
“你家這麼多死人?”
“對啊,都是我殺的。”
行吧,無垠這個熊孩子又開始嚇唬人了。
褚湛又摸了一把後頸,以血畫符,但符剛成就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連著三個符,都是如此。
“其實你把膝蓋以下鋸了不就沒事了嗎。”
無垠又蹲在地上戳屍體,一會在這邊翻具屍體插兩刀,一會跑那邊切個屍塊咬一口。
“無垠,那是什麼?”
“啊?”
無垠抬頭,血色的天空從遠處飛來一個小光點,是一座塔,塔身金光閃閃讓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