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就是她本人。
褚湛永遠都忘不了那次生死一線之際,他的血滴在木頭上,木頭如枯木逢春枝繁葉茂將他護在其中,白洛從天而降,搖著她的扇子,遇妖殺妖,遇鬼殺鬼,行過之處步步生蓮,蓮花被血染成了紅色,妖冶的紅,紅得豔麗。
有白洛保護,師兄和羅旺應該無憂。
“保命的都給我了,你怎麼辦?”
“我有這個。”褚湛示意他手上的佛珠,又拍拍布袋子,“還有這些。”
“放心吧,我惜命。我還想給我家老頭養老送終呢。”
做好細致安排,褚湛出門去另一個人皮案的案發地。
地方在西城,大致位置他上網搜了搜當地新聞,八九不離十。
瑰麗的晚霞鋪滿西邊,夕陽半藏在雲層之後,餘暉落在城市的建築群像是鍍上一層金。
深秋的日落多了一絲蕭瑟之意,枯黃的落葉堆在樹腳,光禿禿的樹枝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殘留的幾片樹葉輕輕搖曳。
金黃色的銀杏樹葉打著旋翩然落下,如一隻輕盈的蝴蝶,停在手心。
手掌側翻,落葉歸根。
褚湛快步朝小區外走去,他沒有用羅家的車,盡管他知道開車出去會更快,而時海霞也說家裡的車子司機隨他調遣,但他不習慣。
單幹久了,習慣隱藏行蹤。
眼看大門就在前方,灼熱感突然自大腿傳來,一低頭,右邊的褲兜已經燒起來。
出事了!
褚湛轉頭就朝羅家別墅跑,一邊跑一邊拍火。
師兄的同生符在左邊,羅旺的在右邊。右邊燒了,說明羅旺出事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出門的時候來。
很快,他回到別墅,彼時太陽落到了山後,外人看起來燈火通明的房子其實早已被黑霧籠罩,一股臭水溝的味道由內而發。
不是血煞,血煞可比這味道好聞多了。不過五十步笑百步,來的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唉。褚湛嘆了口氣,羅旺不愧是天選倒黴蛋,剝皮的也看上他了。
要不給沈修筠打個電話,提供線索,沒準他還能賺個外快。
可惜沒有訊號。
聳聳肩,收起手機,褚湛不慌不忙地踩上樓梯。
現在還沒有其他異常,說明師兄和羅旺的小命暫時無憂。剝皮的不知道是什麼路數,需得謹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越著急越容易著道。
石階堆積著厚厚的淤泥,源源不斷的淤泥從門縫流出來,夾雜著腐爛的動物屍體,就好像地下排水管道的垃圾都被灌進房間。
黑霧很快遮住了天色,能見度幾乎為零。褚湛祭出符紙,符紙自燃成小火球飄在空中,火光只能照亮他周圍不到一臂的距離。
推開門,陰風呼嘯而來,寒意爭前恐後地撲進他褲兜的漏洞,□□格外的冷。
劃破手指,血線繞著佛珠轉了一圈,新鮮的血氣讓火球興奮,照亮的範圍擴大。
憑著記憶朝通往二樓的樓梯走去,往常幾步路就能走到的地方,他一直走都沒有走到。
“有人嗎?”
褚湛喊了一嗓子。無人應答,也沒有回聲。
“師兄!”
“了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