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時褚湛的表情倒還矜持點,現在背對著,總會冒出點旖旎的心思。眼角的餘光掃到盥洗臺上放著的肥皂,他突然想知道肥皂掉了沈修筠會不會撿。
“手套。”
襯衣脫下,褚湛丟進髒衣簍,轉臉回來沈修筠指著盥洗臺上放著的一次性手套。
褚湛嘆為觀止,這丫的潔癖到這種程度?讓他戴手套給他洗澡?那脫衣服的時候怎麼不說?
“套上。”沈修筠把雙手舉到褚湛面前,“防水。”
“套好手套你就可以走了。”
“就這樣?”
“難道你還想發生點什麼?”
沈修筠十分受用褚湛之前想歪了現在又嗶了狗的表情。當然,他不會告訴褚湛他是故意的。他就喜歡看褚湛想揍他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第二天早上沈修筠讓褚湛過來幫他穿衣服,成功被褚湛手裡的領帶勒了脖子。
“哎喲,對不住您嘞,沒收住手勁兒。”褚湛稍微鬆了點領帶,夾雜著幾分咬牙切齒,“沈局長,你說你穿我這種短袖多好,哪裡用得著打什麼領帶。”
“我可沒說我要打領帶。”沈修筠皮笑肉不笑。
“我這不是覺得襯衣和領帶是絕配嘛,怎麼樣?沈局長滿意嗎?”
沈修筠低頭看了眼和襯衣顏色不搭的領帶,滿意嗎?滿意他媽的個頭啊!
報了昨天被誤導的仇,褚湛美滋滋地踏上了回臨城的飛機。
離開時臨城還是盛夏,回來時明月巷的桂花都開了。入了秋,丹桂飄香,從巷子走過衣角都染了幾分。
“最近臨城有什麼活動嗎?怎麼感覺巷子人多了?”
“人這麼多,也不知道家裡生意怎麼樣?”白洛嘆了口氣,十分悵然:“姑奶奶我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還是第一次做賠本買賣。”
然而,等褚湛和白洛到了自家青旅門口卻是遲遲沒有進去。前者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後者更是抬起頭看大門上的牌匾,是佛系沒錯。
那為什麼門口的展示牌上寫著“客房已滿,明日再來”?還有為什麼這些進進出出的小年輕有說有笑一臉開心?
“哎喲,你們總算回來了,累死我了!”出來丟垃圾的任荇看到褚湛和白洛彷彿看到了救星,垃圾一扔,二話不說推著人往青旅裡面走,“趕緊幫忙,我快要累癱了。對了,我老大呢?”
“他說他有事晚點回來。”
進了青旅,看到院子裡一整院的人,褚湛和白洛驚掉了下巴。之前他們打麻將院子已經變成了露天餐廳,每個餐桌都坐滿了人。
“老闆,點菜!”
“誒,來了!”任荇應了一聲,然後把筆和本塞給褚湛,自己去了另外喊服務的桌。
褚湛和白洛一頭霧水,但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顧不上問立刻就進入了狀態。
後廚裡胖大廚飛來飛去地掌勺,蒜頭默契十足地給她打下手。而老頭子老神在在地坐在涼快的地方看著書,手邊還放了一壺涼茶。
“老頭,家裡這麼忙,你也不搭把手!”
口渴得不行,褚湛拿起老頭的茶壺對著壺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那叫一個爽。
“生意好吧?”老頭子怡然地翻過一頁書,隱隱有一種優越感。
“你花錢請的水軍?”
老頭假惺惺地嘆了口氣,奪過褚湛手裡的茶壺往自己的茶杯裡添了些茶水,慢悠悠道:“我這種窮嗖嗖的老人家哪有錢請水軍。”
“只不過前段時間財神爺來凡間辦事……”
“財神爺和他是幾百年的好基友,知道他在這裡,特意過來住了一天,第二天青旅的生意就爆火了。”任荇進來交客人的選單打斷了老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