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破壞家庭合睦不符合社會核心價值觀,你這嚴重影響人民團結,小心損功德。”
“沒事,不打緊,過幾天做件善事功德就回來了。”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先打你一頓,說不定老天爺看你被逆徒欺師滅祖的份上可憐你,多給你點功德。”
話聽到一半,覃安臉色巨變,墨鏡一扯,扇子一丟,坐起來就見褚湛牆都翻得一半了。他哪裡還顧得上穿鞋,光起腳丫子就往另一邊的圍牆跑,邊跑邊嚎,“白洛,救我!”
褚湛自是沒追了,悠閑地靠在牆邊,喝著覃安的果汁,吃著他的小吃,然後滿意地看著他在白洛的院子裡捱揍。
吃飽喝足,他翻回自己的院子有樣學樣地學著覃安躺在躺椅上休息。睡醒太陽都已經落山了,身後的屋子亮了燈,落地窗拉著窗簾,完全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景。
年底事情多,可能還在忙。
褚湛伸了個懶腰,挪了挪,按下遮陽傘的開關,頭頂的傘自動收攏,他重新躺下,滿天星辰中他看到了沈修筠的臉。
他在他身後。
“怎麼沒和白洛他們出去玩?”
“你在這,我還能去哪?”褚湛見他是魂魄狀態,想必是忙完了才把身體的使用權給了小蝴蝶。
“下午生氣了?”
“生悶氣,算嗎?”褚湛實話實說,他下午確實鬱悶。
“算。”
“那你趕緊哄我吧。”
褚湛屬於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但他沒想到沈修筠會親他,明明是一個不會有真實觸感的吻落在額頭,他卻清晰地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他躺著,他站著,他們看彼此的臉是反過來的。他望著他的嘴唇,再和他四目相對。
“沈局長,你這樣,我要起反應了。”
沈修筠挑眉,戲謔地看著躺椅上插科打諢的人,“那我很好奇當年褚少爺玩十_八_摸是怎麼做到一聲不發、毫無反應贏到最後的。”
“此一時彼一時。當年滿門心思都是贏,能忍。”
但凡沈修筠敢像當初那樣撩撥他,他立刻把他正法,哪怕是魂魄受損也要!
“當年能忍,現在也能。你繼續忍著吧。”
“誒,不是,你這就哄完了?”
褚湛後知後覺。
“你餓不餓,去吃點東西?”
“你再哄哄我。”
“反正餓的不是我。”
沈修筠進屋,褚湛剛提上來的那口氣卡在喉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但還是很沒骨氣地跟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修筠一直忙工作,年底事情繁多,他很難脫身。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準備開會。而褚湛跟著他天天窩在房間,出門也是在房間附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囚禁人。
白洛他們都知道褚湛是越到跟前越緊張,恨不得把人揣在懷裡。但沈修筠是個大活人,把人放在眼前才是最穩妥,所以他們出去玩也不會問褚湛要不要一起,但每次回來都會給他帶各種各樣的小東西。
最後是沈修筠先受不了,讓褚湛去放鬆,理由是他時時刻刻在眼前晃蕩,害得他跟著一起緊張,影響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