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四人,在這桑及多國休息一日之後,換掉了這一身商旅的行頭。周曾,陳茂材,小六又在府庫之中覓得幾件趁手的兵器;並且還帶了一些所需乾糧,辭別了老國王,就這樣上路了。
這一別意氣風發見真章,
這一別英姿颯爽樹新篇,
這一別壯志凌雲任我遊,
這一別信心百倍雲飛揚!
他們這一別,真的能夠借來兵丁嗎?
在利益面前,在大是大非面前,什麼兄弟,什麼義氣,似乎都是白扯。國與國之間相交,離不開禮儀的使然;就如大部分人與人之間,離不開利益的交換一樣。事情能否談成,在於既得利益是否達到了最大化。大部分人都不想做虧本的買賣,更不想深耕難以預知的未來,故而就有了堅守,有了執著。
儘管如此,但我還是建議:不管什麼時候,我們一定要珍惜應有的友誼,真心不計較利益;只為了心中的那份至誠,那份相知。只有如此,這份友誼才是最純粹的友誼!
深明此道的王玄策,帶著他們三人,信心滿滿的跨過這殑伽河的上游,就到了這泥婆羅國境內。一行人策馬揚鞭,朝著帕坦城走去。這與泥婆羅國一別,已經有甚多年之光景。
原本的計劃就是將這泥婆羅國,放為壓軸之國出使,不曾想今日竟是如此這幫囧相。造化弄人呀,實在是造化弄人!
“大哥,這泥婆羅國這些年變化挺大的呀”陳茂材望著更加繁華的城鎮,與富庶的百姓對他們說道。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專注於借兵事宜的王玄策,細細一琢磨,還的確如此。
田地裡,綠油油的菠稜,長勢喜人;茂盛的渾提蔥,更是露出了肥碩的身姿。百姓們帶著草帽,在田間地頭鋤這雜草,辛勤勞作;小孩子,則是田埂之上玩耍嬉戲,官道兩側高大的樹木隨風飄逝,的確是一副不錯的田園風光圖!
“看來這泥婆羅國,這些年在德瓦國王的治理之下,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的確是井井有條,一派欣欣向榮,國富民強的景象,如此甚好呀!”王玄策答道。
“為何如此說?”周曾不過腦子的就隨口問道。
“你真是一個豬腦子呀,國富民強了,咱們才能夠借到精兵強將;如若積貧積弱,咱們借到兵丁有何用處?”陳茂材這緊接著的一句話語,惹得他們溫婉而笑!
周曾也自知理虧,就朝著小六子吼道:“你小子閉嘴,不準笑”
小六也唰的一下,就靜止了笑容,改作平淡的表情。陳茂材頗為不屑的對其調侃到:“唉,都這麼大的人了,就知道欺負人家小六這個老實的孩子。”
“你管得著呀你?快走吧,我還等著帶兵衝殺呢”周曾話語之間,就拍馬往前衝去……
又經過一兩個日夜,四人在一個陽光還好的下午,就風塵僕僕的到了這帕坦城下。
王玄策向來禮細,因為快到了這城門口,為了顯示志誠之心;在他的提示之下,他們也都早早的下了馬。王玄策隨手將自己的馬,交給小六牽這;而周曾、陳茂材則獨自牽著自己的馬,在後面跟著。
但見這王玄策理了理衣冠,腰懸這青釭劍,器宇軒昂的踱著方步,就到了這城門口。再這麼定睛一瞅,絲毫不用遞什麼魚符和國書,因為守城的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守門將軍普拉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