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侯偉面色一冷,勃然大怒!他朝著王華、謝遷一躬:“兩位師父,厚煒要去處理,師父們保重!”說完叫了一聲:“劉瑾!過來揹著我!”
王華正想阻攔,朱厚照一下蹦起來:“弟弟等等我!張永,愣著幹嘛?搖人!”
謝遷不悅:“殿下,太子,家有家法國有國法,你們這像什麼樣子?”
劉瑾可是不敢違抗華侯偉的命令,他一把抱起華侯偉,就往門外跑。
朱厚照嬉皮笑臉的朝謝遷一抱拳:“謝師傅,我要保護弟弟的安全,不能不去!明!明我自己加罰成不成?看什麼看?還不走?”
王華心中不安,也跟著劉瑾的身影追了出去,偌大的文華殿,只剩下謝遷和幾個隨奉的太監!
“老劉,跑快點!瑪德,敢欺負我的人?我讓他後悔生出來!老劉,別惜力,就是你出事,我一樣管!”華侯偉氣急敗壞,一路催促劉瑾。
不一會,幾人就衝到兵仗局。幾人上氣不接下氣,正想問晉忠汪直在哪裡,汪直中氣十足的聲音就傳入耳中:“就你這幾塊料也敢跟咱家動手?咱家在遼東時候,那也是萬馬叢中殺進殺出,就你們?哼!一幫廢物!”
華侯偉這下鬆口氣,高喊一聲:“汪直,過來!”
汪直從兵仗局走出,只是衣衫有些塵土汙穢。華侯偉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一番,突然說道:“汪直,躺在地上,嗯,打個滾!呃,還是不象!金喜,給汪直打個熊貓眼!”
金喜不明所以:“殿下,啥是熊貓眼?”
華侯偉氣的從劉瑾身上跳下來,走到滿身塵土的汪直面前,一拳就打在他的左眼。可惜力氣太小,沒什麼痕跡。
汪直明白華侯偉的想法,乾脆自己打了一拳,左眼頓時烏青。想了想,又對著自己鼻子打了一拳,鼻血長流,衣衫上也是血跡斑斑。
華侯偉滿意的點點頭:“晉忠,弄一副擔架來。”
汪直躺到擔架上,做出有氣無力的模樣,加上身上塵土和斑斑血跡,真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正在此刻,王華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殿下!殿···下!”
“師父,沒事,我不會動手的。”
“那就好,唉,那就好!老了,老了。”王華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
一行人看著華侯偉,朱厚照憤憤不平的叫囂:“弟弟,要不咱們打吧?這也太欺負人!”
華侯偉不用問也知道,裡面的情況絕對比自己偽裝出來的汪直,悽慘的多。這個時候可不能授人以柄,他微微搖頭:“哥,你不怕咱爸收拾咱倆?就算不怕,你不怕咱們的小錢錢長著翅膀飛走了?”
朱厚照搖頭:“父皇我是不怕的,可沒錢怎麼行?那弟弟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惡人先告狀唄!哦,不對,是尋求長輩的支援和幫助,嚴懲惡人才對!走!大家抬著汪直,咱們去慈寧宮!有人惡意針對老祖宗,不想讓老祖宗享受溫暖,咱倆作為最孝順的玄孫,必須提醒老祖宗,揪出幕後黑手!”華侯偉此刻像極了某些直銷公司演講的講師,說的那叫一個激情澎湃,看的朱厚照眉開眼笑,聽得王華是心驚肉跳!
慈寧宮中周太后聽得外面一陣喧譁,心中十分驚訝。慈寧宮多少年沒有這樣的動靜?難道真有什麼大事?“素梅,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