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室這屋與隔壁的當鋪相連。
阿逸在那邊聞到了味,罵罵咧咧走過來。“花滿市,你是在屋裡拉屎嗎?這麼臭?洗個澡都能被你燻死啊!”
進來的是一個極俊的年輕男子。眉若長柳,身如玉樹,身上的白袍微微有些濕,透出些許的膚色,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他的眼睛處圍著一條白色的飄帶,飄帶隨風飄動,更生出幾絲飄逸仙人之態。
花滿市下意識錯開兩步,擋住了張家千金的視線。
張家千金第一次見這麼俊的男子,瞬間就看呆了。
“噗...噗...噗...”像敲鑼似的,放屁聲很有規律地響徹整個堂室,頻率明顯比之前快的多。臭味瞬間彌漫在整個屋子。
張家千金那張瓷白的臉此時漲得跟豬肝一樣紅,羞得就差當場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張知都聞多了女兒的屁,但像今天這麼頻繁這麼臭的,還是第一次。
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還是硬著頭皮忍了下來。“牧大夫,我女兒還有救嗎?”
花滿市點點頭:“可以。”隨即,自袖中拿出一支長簫。簫聲頓起,濃鬱的藥香隨著簫聲飄出,縈繞在空氣之中。
很快,屋裡的空氣就恢複了清朗,空中還隱隱飄著淡淡的藥香味。張家千金的屁聲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消失..
簫聲響了半刻鐘不到,就停了。
花滿市收了簫,面色不變:“這段時間再給她做點稀飯吃,三天就好了。”
張知都啪地一下跪在地上,對著花滿市磕了好幾個響頭。“多謝牧大夫!多謝牧大夫!您真是我們張家的救命恩人活菩薩啊!我都不知要怎麼感謝您才好!要不您發話,只要我張某能辦到,上刀山下火海都成!”
花滿市沒有推卻,道,“以後會有機會。”
張知都給了花滿市一個信物,便帶著女兒走了。
阿逸把玩著散落在肩頭的長發,挑著一雙桃花眼看花滿市。嘖嘖道:“上百年的藥魂就這麼浪費在一姑娘身上,你可真大方啊!”
張家千金的病並不複雜,多吃段時間的藥便能好。百年藥魄雖然能立馬醫治好姑娘的病,但這麼大材小用,實屬浪費。
花滿市面不改色:“無妨,我有的是。”
話頓,花滿市舉著手裡張知都留下的令牌,晃了晃,“今晚,我們去影市。”
阿逸聞言,神色微頓,“師兄,你...”
花滿市以為自己要死了。
意識渙散時,一道澎湃的神力湧入他的靈境之海。
困鎖在靈境之海的記憶回歸,花滿市憶起了過往種種。
花滿市緩緩睜開眼,看到阿逸面色蒼白地坐在床沿邊。
“你為何,要救我?”
原來,花滿市的眼睛被挖走後,體內的神力無法抑制,在靈境之海翻湧沸騰,如不及時醫治,即將爆體而亡。
為了保全他的性命,阿逸將他的兩條靈脈剖出,並生生將他體內的所有靈力修為吸走,留了他一具凡人之軀,這才得以存活。
阿逸起身,往屋外走去。
“或許,覺得師兄這個稱呼有點意思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