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很長一段時間沒給陳初雪回信的經歷。
也不是沒有過用身體不適的緣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這段時間沒有給他回信。
可之前陳初雪的回信之中,她似乎並沒有將他隨口提的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因為林逸每次都將他身體的狀況一筆帶過,用很輕鬆的語氣這樣將這件事描述的特別無所謂。
所以陳初雪也從來都沒有注意到。
可這一次陳初雪不僅注意到這一點。
而且還特別的關心他如今的身體狀況,並且還問到了他究竟生了什麼病?要不要緊之類的話語。
而此刻因為他剛接受完一輪治療。
此刻他渾身上下無比的虛弱,就連味覺都是苦的,面色也是極為的蒼白。
可他在收到自己女兒給他寄來的那封信後的那一刻,他便走向了自己的書桌。
在讀完那封信後,就立即開始想著怎麼給自己女兒回信。
他將自己女兒的問題放在了他回信的最前段。
當他回答起陳初雪問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他究竟生了什麼病時。
雖然林逸此刻的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的糟糕,可他還是面帶笑意的在信中寫到自己沒事。
說就是一點老毛病又犯了,就和平常的生病感冒一樣,只不過他的身體更加虛弱了一些,更加容易發燒感冒而已。
他還在回答陳初雪這個問題的最後還關心起了陳初雪,還忍不住囑咐陳初雪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不要像他這樣。
不然的話以後也會經常發燒感冒了,那樣會很難受的。
而就在林逸寫這封回信的同時,記憶片段之中的畫面已經透過直播間上傳到了網路之上。
此刻所有正在觀看著記憶片段的網友們,都見到了林逸寫信時的場景。
他們看到的那個已經滿頭白髮,身體無比虛弱的男人還在露著笑臉,在信中強撐著自己沒事的模樣。
甚至他的身體都到了如今的地步,他還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第一位,他還是下意識的去祝福自己的女兒去關心自己的女兒。
所以此刻網路之上有不少人都為林逸的行為感到惋惜,為這個男人感到不公。
“我覺得當時陳初雪已經有所察覺了,察覺到了這個給她寫信的人是將她當成晚輩一樣真心的教育她,真心的想給予她關愛,是想要教育她長大成人的。”
“而陳初雪當時也感受到了這個給她寫信的人,她的身體狀況似乎一直都在變得愈發的虛弱,所以陳初雪才在信中那樣寫,對於零一表達了許多的關心。”
“可當時林逸也依舊沒有告訴陳初雪的實情,他依舊在默默的承受著那一切,用零一的口吻繼續平等的和自己的女兒對話,或許他覺得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身份與關係,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破,或許他覺得他還可以用這個身份給予自己女兒更多的教育。”
“當時林逸即便是這樣了,可他在回覆陳初雪的信件的時候卻還是那樣的逞強,這真的太悲哀了,命運對林逸太不公了。”
“而我覺得林逸在當時應該還是在維持之前的想法吧,即便處於那樣的絕境....”
“我覺得他當時並不害怕自己說出一切的真相後,自己的妻子女兒會不接納自己,他只是害怕當時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將病情告訴他的妻子女兒的話她們會傷心,而林逸最害怕的就是她們因此而傷心。”
而在另一個畫面之中。
在陳初雪收到了來自零一的回信後。
她立即便從信中林逸跟她講述的故事中和那些他的音樂靈感之中獲得了很多的想法。
所以此刻陳初雪安心了許多。
再也沒有半點急躁,而是沉下心來。
而且這次她有了新的想法。
這首歌曲的創作,她準備選擇用錄影記錄生活一樣,將自己這次創作歌曲的過程用錄影的形式一點一點的記錄下來。
陳初雪覺得這樣的話應該算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在多年以後她也能夠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當時創作這首歌時的那些細節,和自己靈感產生的具體過程。
所以當陳初雪想到這裡以後,她突然想到不單單只是這首歌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