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觀眾們此刻也都是開始議論起來。
“林逸居然在當年也看了那個採訪影片,那麼他在看見了那個採訪影片之後他是怎麼想的呀?”
“我覺得肯定會非常的傷心難過吧,畢竟被自己的女兒那麼說,還將他視作了假想敵。”
“應該就是那樣,如果我當初一直在幫助自己的女兒,卻還一直被自己的女兒誤解的話,我絕對會慢慢看不見自己人生的意義的。”
“是啊, 當時他經歷了那麼嚴重的創傷, 無時無刻都在被病毒折磨,而唯一自己要活下去的便是自己的妻子女兒。”
“那我想是這裡總該是一個轉折點了吧,不僅僅是因為林逸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再那麼做下去了,還因為看到了這段採訪影片之後,對自己的女兒心灰意冷,覺得也沒有做下去的必要了。”
“其實你這麼講的話我覺得也解釋得通,透過林逸身邊的那些醫療條件以及手段來看,他如果只為自己而活的話,那些人是能夠幫助陳初雪穩住病情的,可他就選擇為自己的妻子女兒而活,以至於在病情穩定之後不久,就開始急劇的惡化。”
“是啊,或許唯一的解法便是忘掉他的妻子女兒重新的為自己而活,要是不這麼做可能他也根本就活不到現在了。”
記憶片段之中。
林逸此刻在自己的房間裡。
他面前的牆壁上,已經貼了數百張紙條。
當他拿起手中的筆在,信紙之上書寫時會時不時的停頓下來。
先是眼神變得茫然與空洞,然後再望向自己面前的紙條。
之後似乎想到了自己接下來該寫什麼,於是再次開始動筆。
而最多五分鐘林逸就要將筆放下,然後揉一揉自己握筆的手指,再放鬆一下精神。
此刻林逸也能感受到不僅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精力也在一點一點的下滑。
也就只是幾百字的回信,他就非常吃力斷斷續續的從傍晚寫到了窗外的明月升起。
而當林逸將信紙塞入信封之中後,他突然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似乎又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這次的時間過得非常的長,並且緊接著一股股眩暈感也著湧入了林逸的腦海之中。
讓他看看見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感覺出現了殘影,他的身體也在逐漸的失去平衡最後摔倒在地上。
而就在門外候著的楚樺聽見房間這裡傳來的動靜,他立即問道:“林先生怎麼了?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聽見房間之內並沒有任何回應。
於是楚樺便暗歎不好,立即進入房間之中。
而他此時便看見了無助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神情之中還帶著一絲驚恐的林逸。
楚樺立即覺得無比心酸,他立即將林逸給扶起來。
可林逸現在根本就認不出楚樺,他不斷的掙扎說讓楚樺放開他。
所以楚樺在制止他的同時,立即喊來了那些隨時待命的醫生。
而醫生在為林逸服下了藥物後,情況也並沒有得到好轉。
於是那些醫護人員,便準備先將林逸扶上床,讓他躺床上休息一會兒。
之後再根據具體情況去,商討看看怎樣應對這個突發情況。
在把林逸服上床後,楚樺準備將林逸手中捏著的那個信封取走放在一旁時。
這個小小的舉動引來了林逸強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