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仿若渾然不覺,他耐心且專注地將其琢開,看著緋紅之上沁出一點殷紅的血珠,附身用舌尖將其捲了進去。
額前的汗珠滴滴點點,身體深處湧起的慾望讓謝微樓的身體不住顫抖,而更讓他窘迫的是身前愈發明顯的異樣。
就在這時,埋在自己的胸口上的謝玉書,忽地伸手攬住他的一條腿按在自己的腰間。
這一下謝微樓幾乎無法保持平衡,他避無可避,只能用腿彎勾緊對方的腰,於是身前更加緊密地貼上謝玉書結實的小腹。
他一時羞憤沖頂,滾燙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頸,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你這該死的仙偶。”
謝玉書恍若未聞,半晌才從他的胸前抬起臉。
他一隻手牢牢扶住謝微樓顫抖的腿根,淡色的唇角還殘著一點殷紅,聲音依舊淡淡的:“反正我只是個仙偶,主人害羞什麼?”
美人咬牙不答,幾縷碎發遮住眼睫。
原本整整齊齊的薄衫早已淩亂不堪,領口七零八落,細膩似瓷的雪色上還殘留著斑斑點點的梅痕。
雖是這副閉眼裝死的模樣,可物什卻又灼熱了幾分。
謝玉書半垂著眼,指尖挑開他腰間的腰帶。
厚重的青銅門外,兩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正趴在門縫處,正屏氣斂息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女孩頭上紮著兩根俏皮的羊角小辮,男孩則留著一根朝天揪。
不知過了多久,二又一臉疑惑,忍不住側過頭小聲問大又:“主人和大哥哥在裡頭幹什麼呢?”
大又一聽,小臉上浮現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捂住嘴巴,壓低聲音說:“他們在做羞羞的事。”
二又不太明白這個“羞羞”的含義,腦袋歪得更厲害了,有些擔憂道:“可是大哥哥一直在呻吟,是不是主人欺負他啦?”
緊接著他皺了皺眉:“難不成在生吃......?”
大又還沒來得及回答,青銅門無聲無息地朝外開啟了,一襲玄袍的男人走了出來。
兩個小童同時閉上嘴,大又飛快地掃了一眼他的臉色,湊過去道:“主人,您忙完啦?”
謝玉書身前的衣襟雖然多了幾條褶皺,可袍擺處暗金色蛇紋卻亮了幾分,他面上無甚表情,微微垂眸,淡聲吩咐:“進去照顧他。”
話落,未作絲毫停留,徑直邁步離去。
大又和二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微敞的門縫,躡手躡腳地鑽了進去。
前腳剛剛踏進屋內,一股令人心魂蕩漾的異香便如潮水般湧來。兩人登時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都因為這股香味而沸騰起來。
魔族有一個生來便為他族不齒的特性,那就是嗜血。每一個魔族,無論地位高低,血脈中都刻著先代魔祖留下的血咒。
這個血咒使他們可以相隔百裡,便能聞到人族和仙族身上的味道,聞到的那一刻,血脈中的血液便會沸騰,驅使他們躲避敵人,或是尋找獵物。
若說人族的氣息只是帶著淡淡的芳香,能勾起他們一絲本能的慾望,那麼仙族身上那馥郁的香氣,則足以令他們意亂神迷。
大又和二又忍不住手牽著手痴痴地立在門口,眼神中透著沉醉。
半晌,二又用力吸了吸鼻子,像是要把這股香味全部吸入肺中,隨後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喃喃自語:“這個香味......是我聞到過最好聞的......”
大又也忍不住佩服地感慨:“主人跟大哥哥一起這麼長時間,還能在這香氣裡保持清醒,當真好定性。”
說罷她閉了氣,小心翼翼率先走進去。
狹小的石室內,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床榻,淡紫色的床紗從天花板上方垂落,半掩著床上的情景,唯見層層疊疊的絲綢從床沿垂落而下。
大又靠近床邊,每走近一步,那股令人幾乎意亂神迷的馥郁香味便愈發濃烈。她屏住呼吸將頭從床紗下探了進去,目光好奇地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深陷在一床柔軟的絲綢之中,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前,雙腕上殘留著幾道紅痕。
他的頭側向著牆壁那一側,一頭未束起的長發如瀑布般散落,半掩住面容。
許是因為極度疲憊的緣故,他呼吸均勻而緩慢,睡得十分沉。可哪怕受困於此,睡著時的姿態卻依舊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慵懶與鬆弛。
一襲如雪的衣物輕柔地貼合著他的身形,衣物的線條順著身體起伏,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微微隆起的胸膛,愈發顯得其人的清瘦與單薄。
然而此刻,他的一隻腳踝上卻突兀地鎖著一條金色的鎖鏈,鎖鏈的另一頭牢牢地錮在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