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陽雙手負後，鼻中大氣狂喘。
連連深吸了幾口，他方才平息了些許胸膛的火氣。
“混賬，真是太混賬了！”
李重陽罵了一句，“這個李逍，以為有老祖宗替他撐腰，真就能胡作非為？”
旁邊，過來彙報的那個灰袍長老，抬了抬眼瞼看了李重陽一眼，然後嘟囔道：“哼，他就是可以胡作非為……”
李重陽一窒，死死盯了這個長老一眼，臉色陰沉的可怕。
媽的！
老子想發火啊！
可是，這話怎麼聽著還有幾分道理？
強壓下怒火，李重陽沉聲道：“李逍那邊，知道瑤池聖地下的戰書了嗎？”
灰衣長老垂首，道：“帝子李鈞過去跟他說了……”
李重陽看著他，問道：“他怎麼說，有沒有底氣應戰？”
灰衣長老耐人尋味的看了族長一眼，欲言又止，“這個……”
李重陽喝道：“有事就說！”
灰衣長老沉吟，像是在斟酌語氣，然後緩緩道：“他……不敢!”
什麼？
聽到這話，李重陽腦子懵了一下，過了片刻，他沉聲喝道：“我要聽原話！”
灰衣長老再度斟酌，又道：“他說了二字……”
李重陽側頭，“哪二字……”
“晾著！”
李重陽楞住了。
下一片刻，他大發雷霆，怒吼道：“晾著？他敢說晾著，捅出這麼大的事，他就兩個字，晾著？家族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灰衣長老低頭不說話，站在一旁等到族長的氣消了些，他才低聲道：“人家說晾著能怎麼著？看老祖宗的意思，定是護著這個兔崽子的！而且……他父親終究是劍仙長老，我們總不能把他怎樣吧？”
李重陽怒極，他無比頭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這個混賬東西，盡是胡鬧，捅出的破事，屁股都不擦就走了，非讓家族給他頂鍋！”
灰衣長老低聲道：“此子是有些天賦，就是性子太吊兒郎當了。拍翻瑤池聖地那位聖女的話也敢亂說，瑤池聖主那老妖婆，不跳腳才是怪事！”
頓了頓，灰衣長老無奈道：“何況……這件事經過外面好事者的添油加醋，完全變了味道，此次，家族臉面，總歸要受損些了！”
李重陽沉思片刻，下命令道：“你立即對外宣佈，就說我族子弟，正大光明，家風純正，絕不可能做出玷汙女孩之事，讓外人不要輕信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