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顆把玩了一會,丟進火堆裡炙烤,瞥著龍逸仙,微微搖頭。
“小舅子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現在是兩國相爭,不是過家家!”
“拿出你隨手炸死幾萬修士的狠勁,現在不是你裝清高的時候!”
龍逸仙傾倒酒水熄滅了篝火,翻找出關隘的地圖,繼續研究戰術。
...
主帥大帳內,關隘中眾將官已經聚齊,李明月的座位就在主帥座位的右下方,這次她來前線,只為監工。
當一群將官苦等風波惡,風波惡卻帶著微醺出現在主帥大帳內的時候,李明月的眼角微微閃過一絲不悅,被她隱藏了下去。
“你幹嘛去了,紅海帝國的軍士們已經列隊,你還喝酒?”
龍陽察覺到李明月的不高興,主動開口,打破營帳內的僵局。
“無妨,這種小規模的試探,每天都會來這麼一場,算是兩國軍士間的飯後活動,不用著急。”
“不過來而不禮非往也,張千秋,守城機械準備就緒了嗎?!”
風波惡看出龍陽的維護,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坐到主帥座位上。
他話鋒一轉,望著偏將張千秋,開口詢問。
“回將軍,早就準備就緒了,只要今天這幫孫子膽敢超過三十五里之內,咱們的元晶大炮就轟他丫的。”
“很好,通知下去,所有士兵兩人一組交替休息,帝都來支援的學員和教師營帳內待命,無命令不得登上城牆。”
“散會!”
自進入營帳,到頒佈命令,再到會議結束,全程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營帳內的高階將領們彷彿早就習慣了風波惡的行事風格,他們見風波惡宣佈散會,三三兩兩的站起身離去。
當營帳內只剩下風波惡,李明月,龍陽三人的時候,李明月皺眉開口:“風將軍,我父相信你,才會將天陽關隘交給你一人掌管,可你今天的行事作風,讓我有些猜不透你的用意。”
李明月話說得很含蓄,並沒有帶著怒意或者是別的情緒,言語平淡至極,就像訴說著一件小事。
可李明月話音一落,龍陽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嚴肅,連忙開口:“公主說的沒錯,老風啊,趕緊跟公主解釋解釋緣由!”
“解釋?有什麼可解釋的?”
“不滿公主,我風波惡治軍就是這樣,我不認為戰前湊到一起開那些無聊的會議有什麼用,相反我會認為戰前開會,純粹是貽誤戰機,瞎琢磨。”
“我風波惡16歲從軍,28歲成為帝國將軍,位列世襲伯爵,今年七十三,執掌風軍四十餘年,大小征戰數萬場,未求敗績。”
“國主將天陽關隘交給我管理,那是對我的信任,您剛來對天陽關隘的情況不瞭解,既然您是監軍,那就管好監軍的職責,其他的不要參與。”
“今天我是喝酒了,只是淺酌,因為見到故人之子,很開心,這與我治軍不衝突!”
雖然李明月話語平淡,可言語中的那份質疑和威脅,卻讓風波惡的眉毛立了起來。
他皮笑肉不笑的撇著李明月,冷哼一聲,忽然瞳孔一縮,開口:“明月公主,如果您不嫁給王騰,我的那個亦木墟侄兒,配得上你!”
“你...”
李明月被風波惡一頓硬懟,臉上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
她冷冷地盯著風波惡,突然一甩袖子,準備離開營帳。
當李明月走到了營帳門口,忽然駐足回頭:“你的提議不錯,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