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木市面上的價格是三百靈石一克,百年赤金木一千靈石一克。而千年赤金木,一萬靈石一克仍然有價無市。
楚問天這柄千年赤金戟用了多少克楚牧天不清楚,反正肯定不少。粗略估計,就這一柄木戟,能在房價貴的流油的聖城,買幾十套住宅。
聖朝皇族,才是最有錢的一族。
“我要去風雪樓,你去嗎?”楚問天對楚牧天說道。
“不去了,風雪樓太貴了。”楚牧天拒絕了楚問天的提議。
風雪樓的消費太恐怖了。他身為聖朝七皇子,每個月的靈石足有一萬塊。但繞是如此,也不夠在風雪樓吃上幾頓的。這還是下閣。像楚問天、琴王等人去的上閣,一頓飯百萬靈石都有可能。
楚問天月祿十萬,但架不住皇后對他寵愛。每次去風雪樓都有皇后買單。
人比人,氣死人。
“隨你咯。”楚問天聳了聳肩,邁步就要走開。
“皇兄。”楚牧天叫住了楚問天。
“怎麼?又想去了?”
“不是。”楚牧天搖了搖頭。
“皇兄,少去風雪樓,消費太高了。聖城尋常百姓一個月收入也才一萬塊靈石,四郡七十二縣的更低。我們作為聖朝皇子不能只顧著享樂,要體恤百姓。”
“……”楚問天無言的盯著楚牧天。
對此楚牧天並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我大致估算了一下,皇兄你在風雪樓消費一次大約花費五十萬塊靈石。不提四郡,單單聖城的百姓,七成左右的百姓一年也賺不到五十萬塊靈石,四郡的可想而知。”
“這五十萬靈石如果捐給四郡一些落後的縣、鎮,我想用處遠大於你吃上一頓美味佳餚。”
“皇兄,你是聖朝三皇子,在享受這層身份為你帶來的權利的同時,你也要承擔這層身份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哪也不去,月祿全捐給戶部?”楚問天揚眉說道。
戶部下屬機構聖朝學院在全國收錄平民子弟入院修行,引導百姓步入修行。
“不是這樣的。”楚牧天搖了搖頭。“我是說,我們可以利用自己的權利,為百姓多做點事。”
“我給皇兄講個故事吧。”
“有一位老人,他的修為不高,只有練氣三重。七十四歲時靠當馬伕給貧困孩子捐靈石。二十年間,他先後捐了三十五萬塊靈石,資助了近三百名貧困孩子。去世時,他的個人資產是零。”
聽到這裡,楚問天來了興趣。對於從小衣食無憂、生活榮華富貴的他來說,聖朝貧苦人民的生活狀況很少得知,也不瞭解。
“三十年前,這位老人從東郡回到了北郡老家,準備安度晚年。那一年他七十四歲。”
“老人他走在村裡,發現大白天到處都可以看到正在幹活的孩子。他問:為什麼不讓孩子去聖朝學院學習修行?回答是:種田人哪有那麼多錢供孩子去修行。老人雖然修為很低,可他深知修行在天玄的重要性。這一晚,老人一夜沒閤眼。第二天天一亮,老人便召開家庭會議,宣佈要回東郡重操當馬伕的舊業,掙錢讓更多的孩子進入聖朝學院修行。”
“二十年間,老人將自己的物質生活壓到最低點,卻把能量釋放到最高度。他曾在夏季烈日的炙烤下,在馬車上昏倒;他曾在冬天大雪滿地的路途中,摔進山溝裡……老人常說:我咋就不知道享受?可我哪捨得浪費靈石!孩子們在等著修行呀!”
“後來,老人年紀太大,修為太低,不能再當馬伕了,就在富人家的馬棚裡餵馬,一塊一塊的掙靈石。”
“一個飄著雪花的冬日,他來到一所聖朝學院,遞上麻袋裡的五百塊靈石。”
“我幹不動了,以後可能不能再捐了,這是我捐的最後一筆靈石。”
楚牧天說完,看著對面的楚問天。
楚問天眼眶通紅,水霧在其內瀰漫。白嫩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上齒緊咬下唇,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見到楚問天這幅模樣,楚牧天心中一喜。
這位老人的事蹟非常震撼人心。不出所料,成功感動了楚問天。相信現在,楚問天的內心非常不平靜。
“這位老人,葬在哪兒?”楚問天突然問道。聲音有些音啞,不復之前的乾淨清脆。
“哈?”楚牧天一愣,沒聽清楚問天的話。
“這位老人,葬在什麼地方。我想要去祭拜一下。”楚問天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