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嗎?“
煥回過頭,看見面前奶乎乎的小娃娃,她看上去也就四五歲大,眉心用胭脂點了一個小紅點,眉眼和自己十分相似。
“我叫飽飽,吃飽的飽。”飽飽嘴邊還帶著桂花糕的渣子,一雙殷紅色的眼睛純淨明亮。
煥從拿起水池裡的陣盤,從裡面出來,穿上衣服。飽飽一直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
“手手。”飽飽仰著肉乎乎的小臉,向煥伸出小饅頭似的小手。
煥以為這又是白灼為了控制自己耍的把戲,撿起地上的收納戒,準備離開。
誰知這小肉糰子張開自己黑乎乎的髒兮兮的小手,掌心是一顆快要被她捂化了的糖,“給你。”
煥接過飽飽手裡的糖塊,上面粘滿了手汗,還有口水。
“你自己吃吧。”
煥把糖還給飽飽,飽飽傻笑著結過來,放進自己嘴裡,對著煥說:“謝謝爸爸。”
聽到爸爸這個詞,煥想起在秘境的時候,張雨生說自己生前可能有個女兒,天賦絕佳,卻天智不高。如果自己有女兒,千年過去,怎麼也不可能是這麼大點,估計是偷偷跟著煥溜出來的小仙子。
飽飽吃糖的時候,習慣性的靠著旁邊的人,她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味,“這是什麼?”
飽飽指著煥手裡的陣盤,兩眼放光。
煥蹲下身,把陣盤拿給她看,飽飽的半個身子爬在煥的膝蓋上,好奇的摸著上面的紋路。不知她觸碰了那裡,面前的水池連帶著一旁的梨樹瞬間消失,周圍的場景變換,飽飽嚇得縮在煥的懷裡。
白灼的身影再次出現,他看著煥懷裡的小娃娃,臉上帶著尷尬的神色,“不好意思,這是我家神獸剛剛孕育出的靈胎,神智未開,剛才開啟傳送法陣的時候,不小心將她帶了出來。”
飽飽看見白灼,興高采烈的指著煥說:“哥哥,這是爸爸!”
白灼尷尬的笑著。
飽飽突然盯著煥的耳朵,伸手去揪,“小豆豆,黑色的小豆豆。”
白灼伸手去接飽飽,飽飽“哼”一聲扭轉著身子,擺開白灼的手,撒嬌似的貼在煥身上,“我要和漂亮爸爸在一起。”
“快點過來!”白灼聽到她說“漂亮爸爸”尷尬的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家世代供奉高高在上的神獸,是一個多情風流跟無數男子糾纏不清的女人。
飽飽藕節似的小胳膊掛在煥的脖子上,清亮的眼睛看著白灼,“這個爸爸最漂亮,飽飽要這個爸爸。”
什麼叫這個爸爸最漂亮,白灼心突突的跳,生怕飽飽再多嘴說出些什麼。
“我不是你爸爸。”煥柔聲對飽飽說。
“哇。”飽飽突然哭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眼淚鼻涕“譁”的往下掉,“爸爸不要我了。“
飽飽一邊哭,一邊把頭埋在煥的脖頸間尋求安慰。滾燙的眼淚順著煥修長的脖子往下滑,鼻涕也是。
兩個人,帶著飽飽離開府宅,來到街上,足足用了一根糖葫蘆,兩個小風車,還有三個小兔子吃蘿蔔的故事,才將她哄好。
飽飽眼睛裡淚水打轉,一隻手拿著一個四色風車,坐在煥的懷裡,“爸爸先吃。”
她啜泣著,讓煥吃糖葫蘆,鼻涕眼淚快要流到嘴裡。
白灼拿著手帕,給她擦乾淨,“我的小祖宗,可算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