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明蕊的安排,江蘊卿一下子明白了金明蕊的計劃,“好嫂子,竟然想到這招。”
“損招。”江海瑞評價道,江鶴向哥哥投來不悅的眼神,江海瑞補充道,“但是損的恰到好處。”
江鶴也跟著忙活起來。
眼看山下的盜匪就要上來,金明蕊拿著一把豆子撒在坡上,雨後的山坡本就又溼又滑,蹦蹦跳跳的豆子散落在坡上。
村民按照吩咐都躲了起來。
山路難行,盜賊舉著刀往上衝,剛走上去幾步,腳下圓滾滾的豆子根本就踩不穩,一行人衝上去摔的四腳朝天。
“老大!是豆子。”
黑山頭看著地上的黃豆,氣的吹鬍子瞪眼,“給我上。”
幾人手腳並用的往上爬,金明蕊一聲號令,十來桶油齊刷刷的往下豁,原本溼滑滿是豆子的地面,現在全是油,幾人就算是手腳並用,還是控制不住身子往下滑。
黑山頭一個不注意,摔了個狗吃屎,痛罵道,“那個王八蛋,想到這麼損的招!”
金明蕊在上面聽的一清二楚,“上滾輪。”
村頭攆麥子用的大石磨被幾人抬了過來,巨大的石磨從上面滾下來,底下的山賊聽到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抬頭看一看,千斤重的石磨迎面而來,幾個盜賊躲閃不及,又的壓斷了腿,又的壓壞了手,還有的當場送命。
黑山頭縱橫此地多年,那裡受過這樣的氣,可面前這道坡,爬上去十分艱難,上面的村民又趁機扔巨石。
金明蕊看著山下的匪徒,抓起一把石頭,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殺人。
旁邊的村民緊張的瑟瑟發抖,但眼神裡透著光,“被他們壓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回這麼解氣。”
“多虧了姑娘的妙計,不然咱們這個村子都得遭殃。”
“他們在這兒一帶都幹了什麼?”江鶴詢問。
有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嘬著僅剩的幾個大黃牙說:“他們在這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上個月,咱們村王狗子家送嫁碰到了這夥人,送親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新娘子也被擄走了,這幫狗孃養的,就應該下地獄。”
提到地獄這兩個字,金明蕊心中忍不住慌了一下,但很快遮掩好神色。
“他們要攻上來了!“
山坡下的匪徒手腳並用,硬是用刀卡著青石板的縫隙,一點點往上爬。
村民蒐集著石頭,一塊塊往山下扔。
江海瑞看出了金明蕊的困惑,問她,“你是不是不能殺人?”
金明蕊點了一下頭。
“用火攻。“江蘊卿用火摺子點燃火把扔向滿是油的山坡,山坡上的油瞬間被點燃。
山匪剛才爬了半天,身上早就被油浸透,這一把火下去,只聽得陣陣慘叫,山匪渾身是火,痛苦不堪。
江蘊卿看著眼前的宛如地獄的景象,才後怕起來。
金明蕊看著江蘊卿驚恐的神色,遮住她的眼睛,可縱使看不見,山下盜賊的慘叫還是響徹耳邊。
本來還以為會是其他人點火,沒想到會是江蘊卿。
江蘊卿瑟瑟發抖,“嫂子,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