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拿出一張紙,開了張方子,“你拿著這個去抓藥。”
臨走時,趙大夫看了一眼金明蕊,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盯著金明蕊的脖子,“你是不是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金明蕊看著趙大夫,他讓金明蕊把手伸過去,摸著金明蕊的脈搏,趙大夫眉頭緊皺,“不對,不對,你把另一個手伸過來。”
趙大夫把著另一隻手的脈搏,嘴裡還是念叨著“不對”。
“究竟是哪兒不對?”江蘊卿從未見趙大夫有如此糾結的神色。
趙大夫歪著頭,琢磨了半天,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老糊塗了?”
金明蕊的脈搏自然是假的,她一隻鬼怎麼可能有脈搏,縱然她修煉多年,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鬼終究是鬼,偽裝的再像,還是差那麼點意思。
“你不是人吧!”
趙大夫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嫂子怎麼可能不是人?”
江海瑞飄到趙大夫身邊。
金明蕊看著江鶴,剛才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帶著殺氣。
“我看你的面相和脈搏對不上。”
金明蕊鬆了一口氣,“我今日擦了胭脂水粉,遮掩住了。”
趙大夫“哦”了一聲,有種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蘊卿白了師父一眼,湊到金明蕊身邊小聲的說:“我師父除了看病的醫術了的,在其他方面就有點不通人情世故。”
“有這一條就實屬難得了。”金明蕊正捧著趙大夫。
外頭有人匆匆闖進來,“趙大夫,我兒子腿上起了膿瘡,你快瞧瞧。”
那人心裡著急,直接揹著兒子闖進院子。
金明蕊找來一張床榻,那人將兒子放在床上,找大夫湊上前,掀起褲子,只見起了好大一個膿瘡。
那人急得面紅耳赤,“昨天還好好的,一下子就脹起來了。”
“等下,你按著點。”
小夥子還沒反應過來,找大夫拿出一把小刀劃破膿瘡,清理傷口。
小夥子的嚎叫絲毫沒有影響到趙大夫,在他眼裡小夥子只是病人,病人要治病,治病要開刀,就這麼簡單。
眾人一點準備都沒有,小夥子疼的亂蹦,江蘊卿過去按著他,眾人才反應過來要幫忙。
“要瘋了,要瘋了。”小夥子疼的亂喊亂叫。
趙大夫眼裡只有病症,“瘋是腦子上的病,你要是瘋了就是兩個病。瘋病也不是不能治,可用半夏破痰醒神,或用牛黃之類,配以芳香開竅。”
“佩服!”江海瑞嘴裡蹦出這兩個字,一臉看戲的神色。
趙大夫處理完,正要開藥方,小夥子的父親拿出兩張方子,“家裡已經抓了藥,你看這能不能用?”
趙大夫接過來看看,“沒用。”
那人急了,“鎮上的大夫說有用,況且我昨天剛抓好了藥。”
趙大夫看著他焦急的神色,露出嘲笑的表情說:“那你試一試吧,我也想看看有沒有效。”
江蘊卿怕自己的師父接下來被人打,連忙岔開話題,“大叔,他傷口好之前不能碰水,這是紗布和藥,每天換兩次。”
“趙大夫,你快看看我孩子。”還沒等那人發火,一婦人抱著稚子前來看病,打斷了趙大夫的談話。
趙大夫扎身到人群中,雖然找大夫不太會說話,但好在一顆善心,願意行千里路治病救人。
他也是唯一不嫌棄江蘊卿是女孩,全心全意傳授醫術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