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站在金明蕊的靈堂前,正安排眾人弔唁。看著房頂上白色的帷幔,趙宇覺得這兩天像是做夢一樣。
眼下只等老太太安排自己過繼到江家,繼承等待日後江老爺歸西,江家自然落入自己手中,至於江老爺如何歸西,那就要看“天意”了。
況且,就算江家不願意家產落入外姓人手中,江鶴的“私生子”也被自己牢牢的攥在手裡,憑藉他,自己也能慢慢的把江家耗空。想到這兒,趙宇眼底閃過一絲喜悅。
“咳咳”
“少爺,你小心。”
江鶴拖著虛弱的身子,穿著一身白色的喪服,上了一炷香後,被人下人攙扶著送到偏房裡休息。
江老爺看著“金明蕊”的棺材,愁容滿面,前幾天剛歡天喜地的娶上了兒媳婦,眨眼間人就沒了。難道江家真的招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要讓他家斷子絕孫?
江老爺哀嘆了一聲,走到趙宇身旁,“好侄子,這些年我為了朝廷的事兒忙的顧不上家裡的事兒,多虧了你上下打點,裡外幫襯。說句帶私心的話,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兒子,你要是我的親兒子該多好。”
趙宇等的就是這句話,就在他想順著奉承幾句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靈堂之上,誰人敢大聲說笑?眾人齊刷刷的看去,只見一面冠如玉的公子,身著黑衣手裡拖著一狼狽不堪的漢子。
“我來晚了,竟然沒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出好戲。”閻儒送開手裡的漢子,向眾人介紹自己的身份,“諸位可能不認得我,我是少夫人的二哥,閻儒。”
那人粗看之下與金明蕊有八分相似,他雖然長相俊秀,穿著儒雅,若不是他腳下踩著那個瑟瑟發抖的漢子,他這模樣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翩翩公子。
“我大哥上次過來,看見這漢子侮辱我妹名聲。”閻儒的笑著看向趙宇,眼神卻是一副下一秒就要弄死你的樣子,“他說是府上的趙宇,趙公子,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跑到江家侮辱我的妹妹。”
人群中炸開了花!
“趙宇一向為人稱道,他竟然指使外人侮辱江家少夫人的清白!”
“這還是在少夫人金明蕊的靈堂上。”
其中幾個精明的掌櫃瞧出了端疑,暗中觀察靈堂上發生的一切。
趙宇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下一刻,他就坦然自若的朝著閻儒拱拱手,“閻公子,對一介平民濫用私刑,屈打成招,不妥吧。”
閻儒自然不吃這一套,他有個習慣,他越是想殺人,面子上笑的越燦爛,閻儒笑的眼睛眯了起來,“有何不妥,難道把你幹的那些見不到人的事情,藏著掖著,才算妥嘛?”
閻儒話音剛落,外頭闖進來一隊官兵,“誰是趙宇?”
府衙的官兵整整來了倆隊。
“這位就是你要找的趙公子。”閻儒隨手一指,官兵氣勢洶洶的走上前架著趙宇。
江老爺攔著官兵,“找公子究竟是犯了什麼事兒,不說清楚,人你們不能帶走。”官兵冷哼了一聲,推開江老爺,“趙宇殺人奪子,好在蒼天有眼,那小女子僥倖活了過來,跑到衙門報案!”
“趙宇,你真做了這樣的事?”江老爺還矇在鼓裡,他從地上站起身,拽著趙宇的衣角。
趙宇臉色陰沉,他不過是為了得到自己想到的東西,使了一點手段,怎麼處處都有人阻礙著自己的道路。
“是真是假,公堂上自會見分曉,走!”官兵壓著趙宇,將他拖出靈堂。
閻儒讓官兵把地上的漢子帶走。
隨後走到金明蕊的棺材前,伸出指頭衝著棺材裡的“金明蕊”輕輕一點,棺材中的“金明蕊”變成了一個紙人。
“妖術!你用了什麼妖術把少夫人的遺體偷走。”守在棺材旁的假道士被閻儒的手段嚇到了。
“你把少夫人弄那兒去了!”翠環扒著棺材哭成淚人。
“妖術,他居然會妖術!”
閻儒淺笑著看向假道士,“不過是最尋常不過的幻術,道長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說罷,他反問眾人,“憑什麼他會法術就是天經地義,到我這兒反而成了妖術?再說若我真的會使妖術,難道還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欺負我妹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