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沒有任何猶豫,放下手裡的兩個青花大罐緩緩後退。
慈雲大和尚則相當不捨。
但不捨也沒有辦法,面對六把火器,他的拳腳功夫完全派不上用場。
這就是武者的無奈之處,在越來越方便也越來越強大的火器面前,幾十年的苦練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如果只有一把或者兩把,慈雲還有把握搏一搏。
但面對六把,一點希望都沒有。
六把火器同時開火,不需要多高明的槍法,大致瞄準的情況下,六顆子彈齊出,誰來都閃不開。
徐青也一樣。
他也是肉身凡體,身體素質再好也不可能違背基本的物理法則,子彈的速度就是快,正面硬槓,一點勝率也沒有,畢竟對方不是一個人。
所以,在安然和慈雲大和尚緩緩後退之後,他也一步一步後退並快步離開。
離開一百多米後,慈雲大和尚狠狠地在路邊的土牆上捶了一拳:“徐老闆,接下來怎麼弄?”
“等著。”
“啊?”
“你倆去村口守著,藏好點,仔細觀察,有扎眼的人進出,第一時間通知我,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安然急了:“你要一個人上?”
徐青拉起安然的小手捏了捏:“我的實力你還不放心?一群土雞瓦狗而已,頃刻可滅。”
“可是,他們有槍。”
“有槍咋了,只要不是正面硬懟,就算他們手裡有核子彈我都不怕。”
慈雲大和尚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你打算讓他們當苦力?”
“嘿嘿,大和尚聰明。”
“阿彌陀佛,徐老闆才是真的聰明,那貧僧就在這裡等待徐老闆凱旋。”
徐青拍了拍安然的小手,轉身就走。
走著走著就變換了容貌,便成就了劫匪中的一個身材跟他相仿的小弟模樣。
來的時候,可帶齊全了裝備,面具和銅牌都帶了。
面具可以隨意變換面容。
銅牌更強大,甚至可以做到光學隱身,只是維持隱身狀態需要消耗更多的靈氣,就算是他也不敢隨時隨地亂用,只有白海平綁架張蕙蘭的時候用了十來分鐘。
這個時候是晚上,那一夥劫匪又沒什麼防備,用面具換個臉就夠用。
靈氣那麼寶貴,能節省一點是一點。
徐青返回多寶寺的時候,一夥劫匪正興高采烈地裝車,還有一部分則已經奔著半山腰去了。
徐青悄悄地藏在一邊,耐心地觀察著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從而導致寶藏被破壞,他早就動手了。
一直到凌晨兩點多,一群劫匪才從山上下來,連那一口沉重的銅箱子都抬下來了,彷彿抬棺材一般。
不過也正常,那銅箱子雖說沒什麼歷史和文物價值,但畢竟是原裝的箱子,抬回去,也能增強這筆寶藏的說服力。
領頭的馬尾辮一邊指揮小弟裝車,一邊拿手電研究這些寶藏,越看越喜歡:“嘿嘿,這次賺大了,聽說那老外出高價收購這批寶藏,現在全在咱們手裡,還不是想怎麼開價就怎麼開價。”
小弟也眉開眼笑:“要不說還得是雞哥呢,做事兒就是高明,那姓白的囂張了那麼多年,天天吹噓自己是鄔縣第一人,結果如何,還不是被人弄死了,也就雞哥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雞哥雞哥,幹完這一筆,咱們真可以出國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