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看中遠國際的操作就知道這人不但沒消失,相反依然在操控著公司的運營,其他會變,但這個行事風格不會變,但大機率在國外遙控。”
“那黃一祥之下的其他人呢?有管事兒的嗎?”
“有,任曉軍是其一,還有個叫黃小蕾的副總,我懷疑這個黃小蕾是黃一祥的女兒,再就是下邊的部門經理這些人,這個公司從上到下都一樣,只是披了一層公司的外皮方便操作而已。”
徐青皺眉:“這樣一來,底細不就全露出來了?這些人不會這麼傻吧?”
“那當然,肯定有藏起來的,但只要藏好不出門,你再厲害也扒不出來,對不對?”
“這些人的做事風格呢?”
“鑽錢眼裡去了,”韓喜平搖頭:“他們所有人都是為了賺錢,當然也可能會利用搜羅上來的好東西培養高手,但依然是為了賺錢,也不知道他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欲豁難填。”
“也是這個道理,養的人越多,開銷越大,開銷越大就越需要更多的錢,一環趕著一環走,”韓喜平嘆了口氣:“所以說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一樣,連閻先生也不例外,踏入這個大漩渦,這輩子都要跟這個旋渦作鬥爭,怕是死了都得不到安寧。”
徐青默默點頭。
豈止是閻振山,幾乎沒有人是例外。
現實中並不存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大自在者,就算沒有捲入江湖的種種,也要被生活百般捶打,父母配偶子女等等都是羈絆。
當然,羈絆與羈絆不同。
江湖上的羈絆還是有機會躲開的,只是大部分人沒有這個大毅力和大智慧,大部分江湖人都會陷入名利的追逐之中而不自知。
韓喜平講了很多和中遠國際有關的事情,不過主要是往事,當年黃一祥如何如何縱橫東三省,如何如何與更北邊的老毛子鬥智鬥勇之類,如果不看細節,黃一祥還真算個人物。
但做的生意卻是敗類才做的生意。
可惜多是以前的事情,現在的東西很少,韓喜平不是專業人士,也不會天天盯著中遠國際,知道的一些也是道聽途說。
而且中遠國際確實低調,也就韓喜平知道一些,很多江湖人可能都不知道這家公司到底幹什麼的。
最後,徐青又問了一句:“那您聽說過劉長征這個人嗎?”
“劉長征……”韓喜平沉吟片刻:“聽人談起過,也是中遠國際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更具體的資訊嗎?”
“沒有,只知道這人早幾年還挺有名氣來著,被嚴打幾次後就低調了很多,對,好像還有個哥哥來著,兄弟倆在東三省威風過那麼一段時間,後來就沒信兒了。”
哥哥?
徐青下意識想到劉浩然死去的親爹。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又問了一個問題:“那老東北呢?”
韓喜平沉默片刻:“這夥兒人極難對付,你不要招惹他們。”
“很厲害?”
“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韓喜平組織一下語言:“這夥人跟一般的團伙不一樣,是有傳承的,有規矩的,雖然人不多,但很團結,幾乎不存在誰出賣誰的問題,實力不弱,但更恐怖的是他們的監護手段,為了算計一個人能布好幾年甚至十好幾年的局,你敢相信?”
“聽人說過,還以為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