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個人扛不住徐青帶來的壓力,哆哆嗦嗦地回答:“三,三北牆有個暗門直通隔壁樓。”
暗門。
徐青嘆了口氣。
遲了。
如果第一時間去追,還有機會追到。
現在嘛,以王劍的狡詐,在警報響起的瞬間肯定就跑了,這已經過去兩三分鐘,就算沒跑遠也會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這劉忠國也是蠢,自以為和徐青有那麼點交情,卻不知道徐青就是楊景行,楊景行就是徐青,懸賞楊景行的行為等同於向徐青宣戰,留下來面對徐青,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徐青冷笑一聲,下樓,離開武館,朝常誠海道:“走吧。”
常誠海有點失望:“沒抓到人?”
“幹掉了劉忠國。”
“劉忠國?”
“和王劍勾搭在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我不動手,閻振山遲早也會動手,幫他老人家省點力氣。”
常誠海驚了:“閻振山盯上了劉忠國?”
“對。”
“那確實該死了。”
閻振山雖說基本上只針對那些偷賣文物到國外的傢伙們,但真要被閻振山判了死刑,罪名絕對不止盜賣文物這一條。
當然,也說不上哪一條罪名更重一些,因為做這個行當的人,基本上把能犯的罪都犯了一遍,殺人那都是常事兒,團伙之間的火併簡直不要太頻繁,什麼黑吃黑之類,還有殺人滅口之類,更有搶劫、盜竊之類。
反正圍繞著這條利潤極高的產業鏈發生的所有一切事情都是犯法的,而且基本上都是性質惡劣的那種,被官方抓到大機率也是槍斃。
換句話說,做這門生意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該死,全部突突了都沒有冤枉的。
劉忠國明面上的身份是武館總教練,實際上卻是謝斌手下的打手頭目,要說劉忠國沒有殺過人,誰信?
所以,徐青一點也不後悔。
甚至這才是他的行事風格,殺伐果斷甚至心狠手辣。
唯獨在劉雲漢這邊是個意外。
一,劉雲漢是個普通人。
二,劉雲漢是劉長安的後人。
但現在,劉雲漢越做越過分,越來越深入,再讓劉雲漢繼續下去,真要把這一支的劉長安後人都帶進溝裡,所以,他必須阻止劉雲漢繼續搞事情。
有什麼罪,就讓劉雲漢一個人承擔吧,免得到最後禍及妻兒以及其他親朋。
二十分鐘後,常誠海的車在北郊一條縣道上截住了劉雲漢。
劉雲漢看到下車的徐青,大驚失色,發動車子就要調頭。
徐青手腕一翻,甩出一顆石子。
“咻——”
“啪——”
石子擊穿擋風玻璃後砸在劉雲漢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上。
“啊——”
劉雲漢疼到瞬間抽搐,捧著被石子擊碎的指骨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