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漢豁然起身:“徐青,不要在這裡裝好人,如果你真是好人,就把面具給我!”
“憑什麼?”
“因為那是我們老劉家的東, 跟你姓徐的沒有一毛錢關係!”
面對劉雲漢的暴怒,徐青依然風輕雲淡:“你怎麼證明?”
“你,你,你……”暴怒中的劉雲漢激動地指著徐青的鼻子,指甲幾乎要戳在徐青臉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問題就在這裡。
誰能證明這面具是劉長安留下來的?
誰能證明這東西的所有權應該歸劉長安後人?
沒有證據。
東西在徐青手裡,他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他說怎麼來的就怎麼來的,他說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或者走路邊撿的都可以,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反駁。
就算趙理新和孫理常師兄弟兩個出庭作證也沒用,法庭不會採信,因為空口無憑。
劉雲漢不是喜歡拿法律說事兒嗎?
那他也好好給劉雲漢講講法律。
劉雲漢氣到渾身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但目光從那一杯西瓜汁上掃過後,迅速冷靜下來,坐回到沙發上,平靜道:“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徐青微笑:“有事兒說事兒,別生氣,更別罵人,更更不要用手指指著我的鼻子,換個人,你那隻手已經不在了。”
“是,是,是我失態了,”劉雲漢深吸一口氣,端起茶杯碰了碰徐青的西瓜汁杯:“對不起,老弟,請原諒,”說完一飲而盡。
然後歪頭盯著徐青:“老弟怎麼不喝?不願意原諒我?”
“我吃飽了。”
“喝一點,意思意思。”
“沒有飯後喝果汁的習慣,升糖太快。”
“這麼不給面子?”劉雲漢的表情再次嚴肅:“徐青,在蓉城,別人給你碰杯,你不喝,情況很嚴重。”
“有多嚴重?”
“輕則斷絕來往,重則拔刀相向。”
徐青笑了,端起玻璃杯,在劉雲漢隱含期待的眼神中放到嘴邊,又放下來,又放到嘴邊,又又拿下來。
重複三次後,把杯子放在桌子:“這果汁,我還真就不喝了,你是打算跟我斷絕往來還是拔刀相向?你自己選,我奉陪。”
“你,你……”劉雲漢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這才意識到被徐青耍了,然後伸手朝玻璃杯抓去:“你不喝那就倒掉——”
徐青手更快,一把捏住杯子:“別啊,我不喝可以留給這裡的服務員喝,我沒碰,還是新鮮的。”
劉雲漢臉色再變,二話不說發力去搶,但無論怎麼發力,杯子都像悍在桌面上一般一動不動。
徐青微笑:“要不,你替我喝了吧,你喝了,不光這面具是你的,連長安老祖所有的寶藏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想怎麼分配就怎麼分配。”
“你……”劉雲漢再遲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拔腿就跑。
徐青沒有阻攔,而是任由劉雲漢逃命一般離開,只是在劉雲漢出門的瞬間喊了一句:“別忘了結賬,敢逃單,我立馬報警。”
劉雲漢的腦子早就亂作一團,但聽到報警這句話,瞬間冷靜,放慢腳步,做深呼吸到大廳去結賬,一直到回到車上,情緒才在瞬間崩潰,瘋狂地砸著方向盤,嘴裡艹個不停。
直到有人敲他車窗。
抬頭一瞅,大驚失色:“你,你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