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西夫人一動不動的任憑他施為,眉頭卻不自覺蹙起,“我不能讀取她的記憶,但她顯然能讀取我的。”
“這是個不小的麻煩。”
梅倫說道:“不過,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我認為有必要和您說清楚。”
“不用,我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我能感覺的出來。”
夫人表情澹定地道:“你也不用在意這個,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論你怎樣做,我都不會怪你的。”
“可是,我覺得——”
“沒有可是。”
夫人突然打斷自家學生的話,眼中柔和之色褪去。
“你是我的學生,我是你的老師,記住這個身份,不要想別的!”
她的態度似乎非常明確。
梅倫聞言一怔,看著對方臉色半晌,突然低下頭,朝著她那略顯乾燥的嘴唇俯身親吻了起來。
切爾西夫人並未反抗。
她甚至一動不動的任憑學生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
只是那看向他的一雙碧色眸子,卻漸漸變得有些冰冷。
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但這副模樣明顯是真的在生氣,而非欲拒還迎。
梅倫試探了幾下,始終沒有改變老師這個態度。
於是他只能悻悻然地停下了動作。
“我甚至懷疑您現在已經被那傢伙影響到了。”
他語氣鬱悶地說道:“不然為什麼要這樣絕情呢?”
“你還小,想事情難免一時衝動。”
見他有些傷心的樣子,夫人臉色舒緩了下來。
“某種界限是不能逾越的,不然真遇到什麼意外情況,我們可能連師徒都做不成了。”
啥意思?
在說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個渣男,會始亂終棄?
梅倫聞言更鬱悶了。
夫人卻並未再理會他,而是用手臂支起上半身,就要從床上下來。
結果這動作剛做到一半,她就忍不住發出一陣悶哼。
這是痛的。
失去心血以及封閉了巫師力量之源,她本就極為虛弱,而眼下經歷過一番波折,渾身上下更是要散架似的。
直到梅倫把那裝著金色心血的杯子端過來,她將其中液體一飲而盡後,這種虛弱狀態才得以快速緩解。
然而,等她緊接著又把那黑血飲下後,堪堪好轉的狀態再次急轉直下。
不過這個過程已然將她實力的封禁給解除開了,於是夫人起碼能夠保證自身行動無礙。
被學生攙扶著,腿腳虛浮地離開那間味道沉悶的密室後,她喘著粗氣坐在了沙發上。
先是給自己來了一發清潔咒,將身上因為之前大量汗水溢位,而黏在肌膚表面的黑色睡裙清洗了一番。
隨後她又將散亂的金色長髮簡單綁成馬尾,放置在胸前。
最終,切爾西夫人拿起梅倫之前寫好的那些情報收穫,仔細觀看了起來。
原本尚算輕鬆的面色,因此變得愈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