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纖細的金髮少女從門外走來時滿臉虛弱,蒼白的膚色看起來就彷佛生了場大病。
但當她目光看到坐在書桌一側的梅倫時,臉上病態的神色卻立即被一抹紅潤給衝散了,整個人瞬間多了一抹活力。
不過她只是欣喜的看了梅倫一眼,就羞的慌忙避開了他的視線,轉而紅著臉來到切爾西夫人面前,非常淑女的提裙行了個禮。
“晚上好,媽媽。”
書房面積不小,但梅倫此時就在夫人對面坐著,到來的少女其實就站在他身旁。
於是他能夠清楚見到,對方在行禮過後,戴著白手套的纖細手指並沒有脫離其身上長裙的一角。
那下意識揉捏著的模樣,顯得十分緊張。
她和她媽媽說話肯定不會緊張。
梅倫見此眨了眨眼,蹬在椅子上的腳偷偷朝對方所在挪動了一下。
這只是一個小動作,但明顯察覺到這種小動作的金髮少女卻渾身一顫,臉上紅潤迅速加劇,呼吸都瞬間急促了起來。
梅倫被嚇了一跳。
他只是想要試探一下身旁女孩現在到底什麼狀態而已。
結果不過稍微動一動,這位竟然緊張的像是個被獵人抓到要害而渾身僵直的兔子……
老司姬狀態的她可不會這麼敏感,或者說,不會因敏感而如此緊張。
所以很顯然,少女不僅恢復了正常,而且還清楚記得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梅倫因此老實坐著,不敢再亂動了。
他的行為很隱秘,書桌對面的切爾西夫人並沒有察覺到這種小動作。
瞧見女兒臉色通紅的模樣,夫人還以為女兒這只是因為站在學徒身旁而害羞。
於是她眉頭不自覺蹙起。
“你先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麼?”
如此說著時,切爾西夫人身體前傾,目光顯得很嚴肅。
她現在穿著的是一套袖口鑲銀邊的黑色長裙,坐在那裡時,不論神態還是衣著,都與她女兒完全相反。
唯一相同的是,這對母女此刻都是一臉病懨懨的模樣。
“我只是,只是想來給您請安……”少女紅著臉,小聲回應。
她並沒有發現自己媽媽現在態度有什麼異常。
事實上,她雖然在與媽媽說話,但腦子裡想的全是身旁某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傢伙,以及兩人曾經做過的某些事。
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只覺得很歡喜,很迷戀,很興奮。
但現在,她想想就有種無地自容的尷尬與害羞。
另一方面,因為與心上人做了那種親密舉動,她下意識就認為自己已經是梅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