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階低調了許多,再也不參加類似的聚會,在他看來,這些人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後續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些傻叉全都被抓了,悄無聲息的,要不是他關注這些,都不會發現。
那段時間他害怕極了生怕被牽連,窩在客棧裡看書誰叫他他也不出去,差不多風聲過去了他才鬆了一口氣,晚上的時候出來散散氣透透風。
主惡已經被抓起來了,但是那些經常參加書會亂說話的人,徐階已經基本宣告他們的死刑了,雖然沒有抓,但是此次榜上之人恐怕是與他們無緣了。
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想一想自己在哪裡,也不思考一下那些官員都是怎麼沒的,一群傻逼無能狂吠,他也是醉了,還好沒有牽連他,不然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你即想有骨氣,又想在人家那裡求上一官半職的,怎麼可能呢,朝廷又不是善堂,不聽話的已經被清理出去了,怎麼的,再找一批不聽話的?這不是有病麼,反正徐階不認為陛下是傻子,所以這些人的結局可想而知。
“哈哈,喝酒是肯定要喝的,只不過子升真的沒有想法麼,那麼漂亮的一個美嬌娘,子升吟詩一首還不立得沒人青睞,到時候抱得美人歸,高中之後立刻就能操辦婚宴了,人生也圓滿了大半了,豈不快哉?”朱厚熜挑了挑眉,不知道為啥,總感覺這樣挺好玩的,就比如他也想給楊廷和搞兩門小妾來著。
“大丈夫何患無妻,走走走,這裡人太多了,咱們找個人少點的地方邊喝邊聊。”徐階也不含湖,說罷就拉著朱厚熜往外走,這邊人太多了,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而且他時刻謹記著隔牆有耳的道理,其實他也想和同齡人交流一番,特別是當今局勢,他暫時沒有琢磨透徹,而且有些話已經憋在心裡好久,特別想找個人傾訴一下。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聊個通宵,他都快憋壞了,年輕人,誰沒有一顆熱血的心呢,但是這個局勢容不得他多說。
朱厚熜也沒有拒絕,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天也是蠻好的,就算印象不錯,那也得具體的瞭解一下才能說給他往什麼方向培養。
首輔基本上是沒戲了,現在嚴嵩乾的挺好的,後面還有個張居正,中間基本用不著他,當然了,培養是肯定的,萬一嚴嵩出了什麼意外呢,好歹有人頂上再說。
兩人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小攤,那些酒樓什麼的現在不必說已經是爆滿了,沒必要去湊熱鬧,找個小攤喝酒聊天,徐階純粹是想認識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兄弟,然後找人傾訴一番而已,朱厚熜也想找他聊聊,兩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林羽,為兄也沒什麼可招待你的,略顯寒酸,還望兄弟不要見諒。”雖然小桌子上滿滿當當的,但是在這裡吃飯,總感覺有失讀書人的體面。
眼前的林羽雖然看似穿著普通,但是人不可貌相,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不簡單,當然了,什麼身份徐階不是特別在意,他更想認識一下眼前這人,人生難得一知己,好不容易遇上,要是不喝兩杯,豈不是一大損失。
“不寒酸了,這已經很多了,子升你看我這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麼?”朱厚熜抖了抖自己的衣袍,已經漿洗得不成樣子了,朱厚熜好不容易才找來這麼一身,宮裡這些東西確實不好找。
但是朱厚熜是誰啊,沒有他找不到的東西。
“哈哈,我覺得林羽你不像是普通人。”徐階也是笑了笑,開玩笑,窮苦人家的孩子是沒有這樣的氣質的,這是一種莫名的自信,甚至已經到了自負的境地了。
當然了,也可能眼前之人是個天才,從小沒有經受什麼挫折,不過徐階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這不是天分可以比擬的,他看自己更像是一種考校的目光。
“怎麼看出來的,我都看不出來,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來了那就喝兩杯。”朱厚熜也不尷尬,事實上徐階越聰明越好,和聰明人交流才能聊得來,要是一個傻蛋,他都不想費時間。
“對對對,喝酒喝酒。”既然對方不想說徐階也不會自討沒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基本上都是朱厚熜在說,說一說時局的變化,說一說國家的變化,也吐槽了一下現在政局的迷惑性,反正基本上啥都說,好的壞的都說一遍。
他太清楚徐階這種人趨利避害的性格了,你要是不給他掏心掏肺,這傢伙絕對是裝傻充愣裝到底。
兩人也喝的差不多了,再者說了,也不能他一個人說啊,徐階才是今天的主角,他一個人說多沒勁啊。
“子升怎麼不說話,也別光我一個人說啊,子升也說說,感覺如今的朝廷怎麼樣,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子升別跟我說還沒考呢不想說,我就不信子升考不上。”
朱厚熜一副喝醉酒的樣子,一拍桌子,一副你別給我裝,給我好好說話的態度。
徐階也有些醉了,擺了擺手道:“林兄弟這話說的,我又不知道考題又怎麼知道能不能考得上呢,不過現在朝廷的時局嘛,說實在的,為兄也看不清,但是現在母庸置疑的就是陛下絕對佔據了主動,臣強而主弱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若是入朝為官,站隊非常的重要,站誰的隊?自然是站嚴閣老的隊,站陛下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