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覺得墮仙樓的「仙子」洩露了客人的隱私,畢竟誰會覺得跟那種男人共情呢?都是當作笑話來聽,笑出了聲。
有女子無意間打出神助攻,低笑道:「公子,您不會一會兒也要落荒而逃吧?」
把她抱在懷裡的客人是熟客,所以她才會開這種玩笑,男人聞言也不惱,反而輕輕挑起女人的下頷,調戲道:「忘了之前幾次是誰好哥哥的叫著求饒來著?」
女子羞紅了臉,粉拳輕錘在男人胸膛上,銀牙輕咬,嗔道:「閉嘴!」
周圍的其他人聞言微微流露出一絲笑意,雖然不知道許默的名字,但就是深刻記住了這個人。
……
一家客棧的房間裡,一名青年正閉目修煉,忽然捕捉到空氣之中的血腥味,睜開眼睛,就看到渾身是血的許默,死死捂著自己的脖頸。
他瞳孔一縮:「這是怎麼了?」
許默依靠著丹藥吊命,終於在見到自己師兄的那一刻再難堅持,身軀軟倒下去,好似只有了一口氣。
青年趕緊找出品階更好的丹藥:「張嘴!」
許默服了下去,蒼白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現了血色。
「師兄……」許默嘶啞道。
青年眉頭緊蹙:「發生了什麼事?」
他記得許默不是去青樓了嗎?怎麼回來就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許默緩了許久,終於再度開口,話語蘊含著深深的恨意與一絲難言的恐懼:「是那個銀髮的女孩……」
「開陽中期。」青年神色有些陰沉,既是有些責怪許默能被比他修為更低之人偷襲到,也是有些憤怒有人敢對他們問道宗之人出手。
「她是怎麼找到你的?」
許默艱難的搖了搖頭。
「那就是早有預謀對你出手。」青年雙眼冰寒,眼底一片冷意,他沒有想過陸始淵帶著兩女會去青樓的可能,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蕭淒寒是一路尾隨著跟過來的。
「真是不知死活。」青年動了真怒,他念在是許默率先出言的份上,已經饒過了他們一次,沒有跟他們計較,可他們居然主動來挑釁。
許默哪怕有種種不好,那也是他的師弟,不是別人能隨意欺負的。
青年低頭看著許默,沉聲問道:「哪座青樓?」
「墮仙樓。」許默蘊含著些許痛苦之意的眼睛微微一亮,師兄是要去幫他報仇嗎?
「我去討個說法,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青年身如鬼魅,話音未落,已然不見了蹤影。
……
有人朝著墮仙樓走去,看見門口佇立著一道身影,渾身上下縈繞著冷意,一看就不像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
「道友,怎麼了?」有人好奇問道。
青年滿心憤怒,但也懂得該對什麼人釋放,面對前來詢問的陌生人,倒是出奇的平靜:「前來討一個說法,我的師弟在墮仙樓出了意外,險些身死。」
此話一出,那人瞬間凝神:「當真?」
「這何須作假?」青年一臉認真之色,又讓人能看出他飽含著憤怒,「說不定裡面還有目睹了我師弟遭遇傷害的過程的。」
「可我也是這裡的常客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啊?」那人抬手摸著下頷,在為墮仙樓說話,終究向著熟悉的一方。
對此,青年道:「我也沒有責怪墮仙樓的意思,這對誰而言都是意外,只是客人在這裡受了傷,他們多少要擔負一些責任吧?」
男人緩緩頷首:「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