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危言聳聽。”顧小敏搖著頭說道，眼中滿是惡狠狠的戾氣。
白正卿不屑一笑道：“它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你們徹底淪為一頭魔，毫無感情的魔。”
顧小敏聽聞眼睛一縮，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最近驚狼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是因為這個副作用？
難道我對陳晉越發厭惡也是因為這個？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
顧小敏拼命的在心中否定著這一切，沉聲問道：“你有什麼依據？”
“依據？呵呵，這不是很明顯嗎？既然我能知道你們用的是藥，我自然已經獲取到了這種藥，這是經過專業鑑定出來的結果。”
“你是從陳晉那兒弄來的藥？”顧小敏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白正卿嘴角揚起說道：“你應該沒想到，陳晉在自己家中還藏了一顆藥吧。他應該是感覺到服過藥後，對你的恨意和愛意都有所減輕，所以他留下了最後一顆，沒再服用。”
聽到白正卿的解釋，顧小敏愣住了。
她從小就知道陳晉喜歡她，而且那種喜歡很變態。
所以她總是喜歡打對方，從小到大，只要有機會就會打。
這既是一種對陳晉的厭惡宣洩，也是因為她小時候有著非人經歷的緣故。
而陳晉呢，似乎也很喜歡讓她打，所以每次都會主動湊上來捱揍，這讓顧小敏感覺很變態。
但不知為何，經過這種長時間變態的交流，她發現自己已經有點離不開陳晉了。
她渴望能一直有這麼一個出氣包跟在身邊。
直到她認識驚狼以後。
驚狼比陳晉要帥氣很多，也更冷漠。
但這種冷漠的氣質卻十分吸引她，所以自那以後，她就沒再理過陳晉。
但陳晉依然喜歡跟在她身邊，那種愛慕又帶著恨意的眼神，逐漸讓顧小敏變得痛恨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如今想來，也許就是從驚狼遞給她第一顆藥開始的吧。
其實她明白，自己也是組織的試驗者之一。
她與陳晉並沒有什麼兩樣。
現在聽到白正卿說起藥的副作用，她一切都明白了。
而此時，她也更能理解白正卿說的陳晉是因為她而成的魔鬼這件事。
紛亂的思緒不斷劃過心尖，一道黑氣突然從顧小敏的頭頂緩緩溢位，很快就飄散在了空中。
而顧小敏的眼神也變了，不再那麼兇厲，不再那麼無情，而是多了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