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蓮連連叩首。
“你倒是與我說說,這義軍首領人現在何處?”
蘇婉兒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清楚,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何等危險。
若是在中軍帳內、兵卒眼下去救人,無異於單槍匹馬,萬軍中取人首級這種豪邁行徑。
“這我不清楚,但方才那夥賊人談話,被我偷聽了去。”香蓮指著東南方向,認真說道,“聽說那夥義軍現在駐紮在臨縣,今夜在臨縣內的曉月樓中宴請那人。”
秦嶺仔細思襯起來。
若是在酒樓附近,倒也還好說。
酒樓一般都在相對繁華的地區,周圍建築錯綜複雜,不適合大軍鎮守,所以這將軍定是帶著一部分護衛去赴宴才是。
雖然兇險,可並非毫無辦法。
“若是我們能扮成舞姬,興許有機會能救出你妹妹。”婉兒也是想出了個方法,“只是成功的可能非常低。畢竟,我們一群弱女子,很難打的過那些身強力壯的兵卒,所以必須智取。”
“好姐姐,怎麼智取?”
秦嶺也好奇地聽著,想看看小丫頭如何破局。
“灌猛藥,迷暈他們!”
……
聽到這,秦嶺哭笑不得。
自己就不該相信這小丫頭能想出什麼好主意的。
即便古代醫療條件很差,可也早就有銀針試毒,甚至是以身試毒這些辦法——那義軍首領就算再傻,對這群匪徒的宴請,也定當防備再三。
畢竟,再蠢、再沒文化的農民起義軍,做到將軍這個職位,也絕非泛泛之輩。
若是真的被查出裡面有蒙汗藥,以黃巢軍的殘暴兇名,恐怕整個酒樓的人全都跑不了,反倒會弄巧成拙。
秦嶺連忙擺手,示意絕對不行。
“啊?和尚爺爺,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秦嶺無奈,只得在地上寫字。
“以色事人,實屬劍走偏鋒,不如雜耍。”
說句實話,以婉兒的長相,想要扮成歌姬去吸引將軍的注意,著實是有幾分難度的。
但若是能表演一些新奇的玩意,沒準還能引得對方的歡心。
“雜耍?可我不會啊。”
秦嶺搖了搖頭,指著婉兒的腹部和喉嚨,旋即在地上花了一幅畫。
雖然畫功比較抽象,但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上面畫著的,赫然是一個小女孩,手裡拿著兩個娃娃,手舞足蹈地說些什麼。
末了,秦嶺補上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用腹語,假裝娃娃說話。”
事實上,在現代就有很多達人,透過布偶或者是木頭玩偶,來表演腹語。
甚至,厲害者能一人分飾六角。
在現代人看來都非常新奇的玩意,古人想必也不會不吃這一套。
若是婉兒能將這表演完成的出神入化,自己再趁機以化緣為由,尋覓那群少女的關押場所,興許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再者說,如此一來,將軍就算是再多疑,也不會懷疑到婉兒這個“江湖雜耍”的身上。
更何況,這將軍未必知道這群女孩的存在。
“這真的行嗎?”婉兒將信將疑,“萬一被人發現了這秘密,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