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們嗷嗷怪叫著,手執鐵叉,向秦嶺衝了過來。
在阿三國的歷史上,苦行僧曾經扮演過抵擋侵略者的“鬥士”一角。
所以後世也沿襲了這個規矩,讓苦行僧們手執棍棒或三角鐵叉,但更多的是象徵意義。
秦嶺眉毛微挑,望著揮舞過來的鐵叉,雙眸色澤陡然發生改變,獰笑著將其中一根鐵叉的尖銳部分,牢牢攥在手心。
隨著他緩緩用力,這鐵叉竟直接變形。
在苦行僧還尚有些驚訝的時候,秦嶺手裡的唐刀便朝著對方的“林珈”招呼過去。
噗嗤——
鮮血淋漓的模樣,很是可怕。
但秦嶺發現,被割下來的“林珈”上面,瀰漫著一圈圈的金色波紋,隨著力量的流逝而逐漸暗淡,最後變成極為普通的一坨。
“果真是這樣。”
秦嶺回過頭,一刀砍在對方的脖頸上。
頭顱飛旋著墜落在地,將隨後湧來的苦行僧驚得不輕,肢體的動作也跟著遲滯片刻。
見此情形,秦嶺鬆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這些傢伙還遠遠沒有達到惡靈的範疇,相比於邪惡的、嗜殺的存在,他們的情感更接近於普通人。
換言之,苦行僧們是承受了“神力”的普通人。
但凡是人,必定會有弱點。
秦嶺如法炮製,不斷在苦行僧之中周旋。
他每揮舞一刀,必定會有一位苦行僧為此失去其作為雄性的“根本象徵”。
為了加快突圍的速度,秦嶺將另一把唐刀也跟著抽出來。
他雙手不斷擺動,刀刃亦隨之旋轉,猶如暗夜之中的絞肉機,瘋狂地屠戮著這群看似強大、實則弱點鮮明的苦行僧。
突然,秦嶺感到自己身後陡然傳來一陣冷意。
憑藉著預見之眼,秦嶺精準地預判到了即將面臨的危險,將頭向左側輕輕一歪,便躲過了身後驀地射來的子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若是沒有預見之眼,恐怕自己早被人一槍爆了頭。
他不用回頭看,都清楚這槍是誰開的。
“哎呀,真是對不起呢,槍不小心走火了。”
黑衣人微笑著,跳到了秦嶺身邊,嫻熟地扣動扳機,將每個被秦嶺割去“林珈”的苦行僧一槍爆頭。
他的這個舉動,倒是減輕了秦嶺不少壓力。
不過他心裡清楚,這傢伙可是一直想要自己性命的。
“你就這麼冷淡,都不知道說些感謝的話?”
“這也太沒意思了吧,真是個悶油瓶,不,應該叫碎蛋狂魔才最貼切。”
碎蛋狂魔?
倒也沒說錯。
可對方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讓秦嶺有些心煩意亂。
與此同時,後花園外圍的那些傢伙也發現了異常,跟著衝進包圍圈。
見此情形,方才的冷嘲熱諷,立刻換成了彩虹屁。
尤其是西裝男,更是人間清醒,嬉皮笑臉地說道:“兄弟真是厲害啊!沒想到居然一個人單槍匹馬,解決掉這麼多的苦行僧,要不要加入我們的聯盟啊?”
短短一會,秦嶺便接連遭受到兩波語言轟炸,立時來了脾氣,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