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的時候,我們進入道衛生間。衛生間的窗戶開著,進入道里邊後,有風吹過,挑起了我額前的幾根碎髮,耳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一直在暗中窺視著我們一般,這種感覺讓我很是不舒服。
衛生間裡的佈置跟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那件黑色的衣服還掛在那裡,唯一不同的時候,裡邊的燈光暗淡了下來,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就在我準備過去檢查一下那件衣服的時候,那件衣服忽然好像被什麼外力拉出了窗戶,然後懸在裡半空中,並且快速的膨脹起來,就像是被人吹了氣一般。
而且此時窗外,開始源源不斷的有黑色的煞氣朝著這裡湧了過來。我心裡不由得大吃一驚,之前我和周平想到了這件衣服是故意有人放在這裡,目的是為了吸引陰煞之氣的。但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陰煞之氣想利用這件衣服進入醫院裡。
前邊已經說過了,醫院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本就很容易出亂子的。現在這麼多的陰煞之氣要是進入到裡邊,非出大亂子不可。
看著越來越多的陰煞之氣湧了進來,我和周平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這件事看來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趕緊把窗戶關上。”周平說話的時候,已經拉開了架勢,兩隻手臂不斷的揮舞,手指也在不停的變換著。
我一邊扔出了幾張符紙,一邊趕緊關窗戶。
就在我剛剛把窗戶關上的一瞬間,“嘩啦”一聲,窗戶上的玻璃直接碎了。
隨著這裡的玻璃碎裂,旁邊的那間房間也傳來了玻璃的碎裂聲。那間房間是開水間,看來這些陰煞意識到這裡有人守著,他們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我去那邊。”我說完直接朝著開水間跑去。
雖然我已經跑的很快了,但是到了開水間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陰煞之氣已經遍佈了整個開水間。
現在在阻攔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那些陰煞之氣開始朝著門口而去。他們一旦離開了這裡,進入到病房裡,後果不堪設想。
住院的病人本身身體虛弱,身上的陽火比較低,他們很容易招惹上髒東西的。一旦這些陰煞之氣進入他們的體內,他們的病情會加重,嚴重的還會直接死掉。
也就在此時,我感覺到身體裡一股躁動,是身體裡的那股陰氣感受到了這裡的陰煞,它變得興奮了起來。
我撥出一口氣,然後直接把身上的太極圖解開了。
就在我解開封印的一瞬間,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我的體內發了出來。然後開水間裡的陰煞開始前仆後繼的朝著我的身體湧了過來,他們好似要把我蠶食了一般,但是凡是接近我身體的陰煞都直接被我身體裡的那道陰魂吸了過來。
很快,這邊的陰煞之氣被我吸了一個乾淨,直到再也沒有一個陰煞再從窗戶裡爬上來,我趕緊運轉體內的太極圖,催動體內的道炁開始逐一蠶食身體裡的陰煞。
一兩分鐘後,身體裡的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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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蠶食的差不多了,我直接把太極圖封印上。
身體裡的那股陰氣很是不甘的安靜了下來,蠶食掉那些陰煞後,我感覺自己的道炁更加的充盈了起來,好似修為也提高了一些。
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來到開水間的窗戶跟前,探身往下望了下去。住院樓的外牆上已經被黑霧包圍住了,不過這些黑霧此刻正在慢慢的消退下去。
同時,在樓下我看到一個人揹著手站在樓下,看到這個人背影,我瞬間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這個人的背影我好似在哪裡見過。但是我一時又有些想不起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進入到醫院的這些陰煞應該就是這個人所為。他很可能就是周平說的那個紙紮匠。
想到這裡,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抽出一張符咒,默唸了幾乎,然後直接從破損的窗戶跳了下來。
這裡是十樓,若是直接跳的話,就算是我輕功再好,也得摔個全身骨斷筋折,直接去地府報道。
我給自己加了一道輕身咒就不一樣了,整個人的身體好似變輕了一般,就像是一片樹葉子一般的輕輕的往下落。
我身體落到地上的時候,所有的陰煞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個揹著手而站的人,則是頭也不回,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想到咱們在這裡又見面了,幾個月沒見,你的修為長了很大一截。”
這聲音也很是熟悉,“你到底是誰?”
他冷哼了一聲,“我是誰。”
他話音落下,身體一抖,兩道人影猛地從他身上躥了出來,朝著我而來。
我趕緊身體往後撤了兩步擺開了架勢,準備迎戰。但是當我看清面前兩個人的時候,我不覺得心裡一冷。
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兩個紙人,慘白的臉,紅紅的臉蛋。特別是大紅色的嘴唇尤其的突出。
雖然是兩個紙人,但是他們好似活人一般,身形凌厲。我冷笑一聲,“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
我直接一抬手,手裡多了一簇火苗,然後手指一彈,一道三昧真火朝著兩個紙紮人而去。
忽的一下,紙紮人找了起來,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化成了灰燼。
“三昧真火,短短的時間你居然練成了三昧真火!”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驚訝,但是他依舊沒有把頭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