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彈將古樹軍團徹底焚燬,化作一堆焦炭,火星餘燼飄蕩在空氣中,猶如飛舞的螢火蟲。
威廉親王自信心爆棚,命令炮兵調轉炮口,瞄準巨石陣中央的巫毒教高階神職人員,他舉著佩劍高聲警告:
“瘋狂的信徒們,停止你們的宗教儀式,否則後果自己承擔!”
巫毒祭司和助祭對此警告置若罔聞,渾身包裹長袍的神秘人甚至肆無忌憚地笑出聲來,當中一名矮個子笑得最為囂張,應該是這幫人的頭領。
“混賬!竟然藐視帝國的權威!”
威廉·艾因富特憤怒地揮動佩劍,朝著每一名炮手吶喊:
“裝填好霰彈!我要把這些邪教瘋子轟殺至渣!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停止你們的獻祭儀式,舉起雙手,抱著頭走出來!否則就接受炮決!”
那名矮個子神秘人停下嘶啞的嘲笑,一隻手拄著柺棍,另一隻短粗醜陋的手朝著威廉比了箇中指。”
“去他媽的!開炮!”
12磅加農炮發出的轟鳴震撼著現場每一個人的耳膜,如鐵雨般密集的霰彈碎片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紛紛掉落下來,巨石陣中央的神職人員毫髮無損。
神秘人仍舊向威廉豎著中指,這根手指彷彿刺進了他的胸膛,插進心臟主動脈血管裡,氣得他七竅生煙。
“這……這不可能!”
威廉·艾因富特既驚又怒;“有一堵無形的牆壁在保護他們,不過也別得意!炮兵,換上實心炮彈,轟塌這堵牆!”
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的炮擊,結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等到硝煙散去,人們發現實心炮彈被撞得變形、碎裂,像是被壓碎的花生米似的,隱形牆壁還是毫髮無損。
巫毒教祭司得意的笑容深深刺痛著威廉將軍的自尊心,這年輕人發了瘋似的命令手下裝填炮彈、發射,卻傷不到目標的一根毛髮。
看到兒子怒不可遏的神情,達利皺著眉頭,他這個帝國宰相也拿不出什麼辦法破解殘局。
與此同時,島嶼上怪物的進攻仍未停止,眾人已經被團團包圍,
諾伊萊元帥與索蘭人安迪元帥正帶領殘餘計程車兵用血肉構築起防線,用生命爭取時間。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更多人犧牲,正當達利心急如焚之時,一隻冰冷的鐵鉤搭在他的肩膀上;
“讓威廉停下,該我上了。”
炮聲止歇了,人們目送帝皇高大的背影離開,鮮紅的披風上沾染著些許藍色血液。
瓦爾斯塔人的帝皇薩蘭託斯·米德奈特伸手觸碰看不到的牆壁,用力推了推,紋絲不動,然後撩起披風,拔劍出鞘。
“暗暮之劍”周身裹挾著不詳的黑色波紋,這柄傳說中的神兵利器散發出凜冽的寒意,皇帝挺劍直刺;
“暗暮”的劍尖破開一道裂紋,有希望了,薩蘭託斯內心狂喜,繼續解放身體的力量。
95%
100%
全身的骨骼筋脈承受著巨大壓力,不計代價的犧牲換來了瘋狂暴虐的力量,薩蘭託斯感覺自己的手臂到了極限,快要折斷了。
為了振奮意志,她大喝一聲:
“妖魔邪祟、魑魅魍魎……統統給朕……退散!”
“暗暮”劍身刺入的瞬間,碩大的無形牆壁整體蹦碎了,細小的碎片散成了點點粉末,像是飛蛾磷粉一樣緩緩飄蕩下來,落在薩蘭託斯的皇冠和她那鐵灰色長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