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穆勒對於這名童年玩伴並沒什麼好印象,可珍貴的往事一旦湧上心頭就很難平復,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記憶,都會令人暖心不已。
“阿蘭,你怎麼參加巫毒教了?”
“哎!還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反倒是你,鼻涕鬼穆勒,穿得夠精神的!
頭一次看見瓦爾斯塔近衛軍允許外國人加入,而且還是著名的骷髏師,一定花了不少錢走動關係,是吧。”
穆勒顯得有些難堪:“額……怎麼說呢,全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吧。”
阿蘭吸了吸鼻涕,靠上來套近乎:“老朋友,既然在此地再次相遇,何不通融一下?”
“阿蘭,雖然你我二人是老街坊了,但很抱歉,還是得公事公辦,跟我走一趟吧,也就一刻鐘路程,瓦爾斯塔人的戰俘營待遇還行,我會幫你說些好話的。”
(他媽的!真是從小看到老,這個循規蹈矩的傻瓜蛋!還是那副老樣子一點兒沒變!)
阿蘭心裡罵著,臉上卻是堆滿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
“當然……當然……我懂,我明白!絕不會讓老朋友感到難堪的,我跟你走就是了。”
穆勒鬆了口氣:“謝謝。”
對方自願前往戰俘營最好,他實在不想鬧到用繩子拖著他去,既累又耽擱時間。
就這樣,
雙手被繩子綁縛住的阿蘭·凱奇走在前面,穆勒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緊隨其後,
二人在泥濘的道路上緩步前行,阿蘭嘴上不停,不斷講些趁年舊事:
“還記得公園裡的金髮賣花姑娘潘妮麼?
就是小時候總愛朝咱們吐口水的那個,她加入巫毒教會以後得到重用,成了一名助祭,幫助各類活人獻祭活動,有高階祭司罩著,甭提多威風啦!”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穆勒驚詫地說道;“潘妮小姐年輕時雖然脾氣不好,但還算是個好心人,她怎麼能對無辜的人下手呢!”
“嘿嘿,這你可就不懂嘍!”
阿蘭唾沫四濺地說道:“巫毒教會有一整套洗腦的方法,整天聚起來開會,做晚禱的時候像是一群精神病似的又唱又跳,目的就是讓人失去理智,盲從於巫毒教法。
普通人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黑暗教長那老東西的僕從,像我這種腦袋瓜機靈的才沒有淪陷進去。”
“是啊,阿蘭,第八大街附近的孩子裡就屬你機靈,把我們騙得團團轉。”
“哈哈哈哈!你這麼誇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突然,穆勒彎著腰咳嗦起來,其劇烈程度令人恐懼,幾乎要把肺臟都給咳出來似的。
阿蘭回過頭,看到穆勒正在朝地上吐痰,痰液裡夾雜著黑色的血塊。
“你怎麼了?”
“咳咳咳……我沒事兒,咱們繼續走吧,馬上就要到了。”
“好傢伙,這還叫沒事兒?咳血了都!你病了,穆勒,而且病得不輕。”
穆勒擰開水囊灌了口水,咳嗦逐漸止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