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次大規模牆式衝鋒,就拿下了外沿防線,友軍部隊見到來了強援,也是愈戰愈勇。
兩面夾擊之下,盤踞在鱒魚鎮的護教軍部隊終於堅持不住了,丟下滿地的屍體和裝備倉促撤退到了河谷深處。
“我去追擊逃敵!你們先穩住!”迪克森少校促動戰馬,帶領輕騎兵追殺出去,
其他部隊在鱒魚鎮匯合,
安迪·懷特菲爾德元帥受了傷,大腿被霰彈碎片擊中,染血的褲管溼漉漉的裹在腿上,元帥本人面不改色,堅毅地站定原地,任憑軍醫護士們包紮消毒。
“名不虛傳!真是條好漢子!”諾伊萊伯爵上前與元帥握手:“對不住,我們來遲啦。”
此時威廉親王也策馬趕到:“元帥,你太心急了,低估了對手的兵力。”
“好啦,接受批評,是我錯啦!”為了分心忘記疼痛,安迪點燃了一顆雪茄開始噴雲吐霧:
“我得為自己辯解一下,有出逃的村民前來控訴邪教徒的暴行,所以我們才會不惜代價攻打這座城鎮。”
一群王國軍士兵前來彙報:
“元帥!我們在鎮中央發現了進行過大型獻祭儀式的祭臺,有幾百具被肢解的殘破屍體,從面板的刺青上看,一多半是農奴和奴工。”
“這幫混賬……畜生!”
由於切身經歷,安迪·懷特菲兒德最為痛恨欺壓奴隸的行徑,更何況是此等非人的暴行。
眾軍官來到現場,眼前的景象令人反胃,
“這……像是一座大型屠宰場……”威廉親王吩咐部下:“把煤油拿來,焚燒屍體,在周圍潑灑酒精和生石灰,避免瘟疫蔓延。”
諾伊萊掏出手帕捂住鼻孔:“看這獻祭儀式的規模,如果沒來得及阻止,怕是得召喚出不得了的怪物。”
安迪·懷特菲爾德此刻的心情極為複雜,既悲哀傷痛又怒不可遏,心中滿是愧疚自責:“抱歉了……奴隸同胞們……若是我早些來就好了啊!”
“又見面了,元帥。”一隻溫暖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安迪回頭一看,是曾經與自己站在對立面的奴隸商人之子穆勒,如今二人已經是好友了。
“小子,看來你立功了啊,戴上了中士軍銜,還有一枚帝國鐵十字勳章。”
“我因為保護橋樑得到了功勳,受到大夥兒認可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你身體如何了?”
“不太好,但無所謂,我想開了,要在毒發之前死在戰場上,在此之前,多拉上幾個邪教徒給自己墊背。”
“不要那麼悲觀嘛,說不定你的病還有救,至少,我們都在做著正確的事,不再迷茫了。”
當烈火燃起,焚燒屍體的味道令所有人捂緊了口鼻,鱒魚鎮的居民自發組織起來,為罹難者作禱告。
鎮長對著安迪元帥講述:
“大人,犧牲者不光是奴隸,這幫邪教徒也抓普通鎮民去祭祀,連嬰孩都不放過,總之,巫毒教會輸急了眼,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這是失敗前的垂死掙扎,放心吧,鎮長,我們來這裡的任務就是消滅一切害人蟲,讓索蘭國民從恐懼中解脫出來。”
半小時後,前去追擊逃敵的62輕騎兵團押解著一大群俘虜回來了,
諾伊萊上前打招呼:“少校,收穫不錯啊,快把這幫混蛋關在茅屋裡,我要給他們洗個冷水澡,好好去去蝨子和跳蚤。”
“我帶來了壞訊息,”迪克森少校下馬抖了抖靴上的血跡:“敵人的援軍也來了,不然的話我還能追擊得更遠,我留下一小隊驃騎兵前去刺探詳細情報。”
不多會兒功夫,驃騎兵小隊回來了,他們如此描述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敵人的騎兵和步兵的佇列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邊,人數至少有五萬,巨大的怪獸被巫毒教祭司驅使,每走一步大地都在顫動,我們甚至見到了黑暗教長本人的的旗幟。”
安迪與迪克森少校對視一眼:“看來得帶上鎮民撤退了,敵人主力正在朝咱們前進。”
“是該撤退,不過只是暫時的。”年輕氣盛威廉親王興奮地叫嚷起來:
“你們還不明白嘛?一場決定性的大戰役就要開打了!
我現在就去給父親寫信,讓他向陛下建議,把咱們的主力也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