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為給你們連隊介紹一位新夥伴,這位朋友是咱們的索蘭朋友——穆勒·阿倫戴爾·迪特里希先生。
他在王國軍當過下士,在戰鬥中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勇氣,我保留了他的軍銜,穆勒先生受過高等教育,精通國際通用語與瓦爾斯塔語,相信可以輕鬆融入咱們的集體。”
“知道了,我們會好好招待新弟兄的!”排頭兵敬禮說道,在他說“招待”這個單詞的時候,格外加上了重音,顯得意味深長。
穆勒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他不在乎,隨便哪個部隊都有排斥欺負新兵的傳統,更何況他還是個外國佬。
諾伊萊伯爵低頭看看懷錶:“好了,作為偷懶聊天的懲罰,罰你們連繞著營地跑兩圈,俯臥撐五十個,跑步,走!”
穆勒與自己的新同伴打過招呼,便和大家一齊跑步,立即感受到來自前後左右猜忌仇恨的目光。
剛剛加入新集體就害得眾人受罰,受排擠自然是少不了的,
很快穆勒就感受到了何謂加了引號的“好好招待。”
僅僅一個下午,就有三次針對他的惡作劇,
有人看到穆勒神情憔悴,膚色慘白,並不知道他白磷中毒的狀況,於是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吊死鬼穆勒”。
穆勒吃飯的時候發現飯盆裡有樹葉,粥裡飄著辣椒油,
換襪子的時候發現靴子裡出現了冰冷的小石頭子,
對於這些小小的惡作劇,穆勒只是莞爾一笑,完全沒當回事。
如此的豁達的態度很快為他迎來了好友,
連隊裡的大個子猛男“撲克臉帕丁森”以及矮胖敦實的“小豬崽黑傑克”都愛與穆勒攀談。
無論是訓練還是行軍,三個人都形影不離,大多是聊一些家鄉的民俗趣事,部隊里長官的八卦,貴族女士們的風流韻事等等,更多時候則是講些低俗笑話。
與索蘭人的小清新風格完全不同,瓦爾斯塔人的笑話要不就是直來直去的葷段子,要不就是耐人尋味的冷幽默,一開始覺得沒什麼好笑的,仔細想想回味無窮。
一次排隊打飯的時候,穆勒蹲在地上捂著嘴劇烈咳嗦起來,站起來的時候滿手血汙,這次再也瞞不住了,很快,骷髏師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白磷中毒的事。
曾經對他惡作劇的戰友偷偷寫了道歉信,並且承諾不再叫他的外號了,
穆勒表達感謝,然後笑著說道:
“無所謂的,惡作劇無傷大雅,而且我更願意你們稱呼我為‘吊死鬼穆勒’,反正其他人的外號也都不怎麼好聽,
我希望融入這個集體,作戰時,你們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我,我會用生命來掩護的。”
從那次對話以後,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有了改觀,
再也不把他當作“走後門兒進來的外國佬”,而是真心拿他當同伴,有人幫助他學**國近衛軍的軍規,甚至炊事班的大嬸都會偷偷給他多盛兩塊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