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單詞,一隻耳即刻慌張起來:
“別……不要!我不要再回到牢房了!那裡不是人待的地方……”
凱特絲毫不掩飾自己蔑視的目光:“瞧把你給嚇得!原來那股狠勁兒呢?你不是說自己蹲過大牢天不怕地不怕麼?裝得像個狠人,其實卻是個孬種!”
“媽的……你這瓦爾斯塔臭婆娘,我……”一隻耳把槍口指向教官。
“別幹傻事!”穆勒喊道:“快住手!”
凱特上尉朝著黑洞洞的槍口走過去,她的神情輕蔑到了極致:“來啊,缺耳朵的膽小鬼,我不信你敢開槍。”
她用強壯的手臂奪下步槍,一腳把一隻耳踹翻在地,然後熟練地把套筒刺刀從槍口上卸下來,扔在了一隻耳身上。
“正好,這裡還有個沒死透的邪教徒,你用刺刀幫他解脫,然後我就當沒發生過這事,怎樣?”
一息尚存的傷兵被壓在一根木樑下邊,一雙褐色眼睛驚恐地望著天空,兩隻手掌捂著破開的肚皮,卻阻止不了腸子繼續流出來。
“不……我做不到……求您別再逼我了……”一隻耳看著刺刀,又看看垂死的傷兵,竟然哭了起來,顯然是已經崩潰了,
“你必須殺了他,以證明自己的立場。”凱特上尉仍舊咄咄逼人:“我在訓練場教過你們刺刀的用法,很簡單的,複述一遍。”
“用尖的那頭去捅人……。”
“對的,既然沒忘,那就下手吧!”她抽出手槍,槍口指著一隻耳的頭:
“給你十秒鐘時間,若是不下手,我就開槍。”
一隻耳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不情願地拿起了刺刀,這種量產型的槍刺只是一塊尖銳的三角鐵,此刻已被戶外的冷風凍得冰涼,他拿在手裡反倒像是燙手山芋似的。
“5……4……3,快一些,我真的會開槍的。”
當凱特上尉數到2的時候,一隻耳大吼一聲,把刺刀捅進了傷兵的胸口,心臟停止跳動,立刻讓他嚥了氣。
“恭喜你,缺耳朵的索蘭小夥,每個人的第一次都不容易,畢竟取人性命不像踩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你該慶幸死的不是你,慢慢熟悉這種感覺,直到戰死。”
凱特上尉拍拍對方的肩膀:“戰場上是要論生死的,索蘭人,拿起你的步槍,步槍可是士兵的生命,你最好拿它當老婆,睡覺都得抱著它,
記住我的話,看到敵人要果斷,下次再猶豫,我就殺了你!”
副連長查理少尉也圍過來看熱鬧,他是凱特教官的副手,胸前佩戴勳章,也是一名瓦爾斯塔老兵了,他小聲對著同鄉的耳朵說道:
“嘿嘿,這群索蘭鄉巴佬,真是一群膽小鬼,他們還以為是在鄉村遊樂場裡用彈弓打靶子呢,殺死一個大活人可沒那麼容易!
凱特上尉把手槍納入槍套:
“民兵連隊!出發!
把這些巫毒教徒的屍體留在原地,會有人處理的,我們繼續跟著大部隊前進!”
其他人走後,菜鳥小隊的其他三人圍攏過來,扶起了神情崩潰的一隻耳,
穆勒用一把稻草清潔了刺刀上的血跡,裝回到步槍上,然後物歸原主。
“拿好你的步槍,走吧,再不跟上可就該掉隊了。”
“謝謝你們……”
“你說什麼吶,咱們三個是夥伴啊!”穆勒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