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你是不是閒的難受?那我就……給你和你的朋友們找點活兒幹吧!”
女教官凱特上尉喊道:
“缺耳朵的,牽狗的,矮個子女兵,還有拿報紙的,你們四個人不是處的挺好嗎,像是膠水粘著似的整天待在一起,
乾脆就組成個小隊,就叫菜鳥小隊好了,我命令你們菜鳥小隊去搜尋西邊的穀倉,確保裡面沒有漏網之魚,懂了請回復。”
“遵命,長官!”
穆勒立正以後大聲回應,敬了個標準的索蘭式軍禮,聲音和動作鏗鏘有力,與其他軍紀懶散的民兵形成了鮮明對比。
“哎呦,不錯嘛。”
凱特上尉向穆勒投去讚許的目光;
“三等兵穆勒,你這精神頭相當可以,比我們帝國士兵也差不了太多了,
好好幹,索蘭小夥兒,立功了就給你升到一等兵,我會寫信推薦你去安迪元帥的索蘭正規軍,到時候就可以領到年金補貼了。”
“感謝您,凱特女士!”穆勒擎著步槍朝穀倉走去,其他三人也都跟上,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小隊的領袖了。
“凱特教官竟然也會誇獎人,我還以為她只會罵人打人呢,穆勒,厲害呦!”小野貓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一起加油幹,我想把幸運星訓練成軍犬。”道格也朝他微笑,就連大狗都高興地叫了幾聲。
一隻耳則是一貫的負面情緒爆棚,他低著頭,小聲嘟囔著:
“你小子真他媽的能拍馬屁啊,還真以為自己是當兵的料兒?嘿嘿,別傻啦!哥們兒,那幫狡猾的瓦爾斯塔佬只想讓咱們索蘭人當炮灰!”
穆勒卻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消極作戰只能讓瓦爾斯塔人看不起咱們,我們是為自己而戰,為了索蘭人的榮耀而戰。”
“哎,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咱們沒得選擇!”
一隻耳猛力踢開穀倉的木門,從頂上落下不少碎葉和灰塵,他朝著黑洞洞的穀倉內大喊:“哈囉,有人嗎?”
“你是白痴嗎?噓!安靜點兒!小心埋伏!”穆勒帶頭走了進去,儘量壓低說話聲和腳步聲。
“有什麼好怕的,遇上以後宰了便是。”一隻耳不顧勸阻,徑直走進深處。
“笨蛋!危險!”小野貓掩護他的背後,漆黑的環境令她心神不寧;
“太黑了,這穀倉怎麼連個窗子都沒?”
“從外面看有窗戶,被稻草垛堵上了,我去弄開。”穆勒走到一大堆捆好的方形稻草垛旁邊,他踩在個木凳上,踮起腳,用刺刀一挑,礙事的稻草掉落下來,
一整列由木板製成的簡陋百葉窗顯露出來,漆黑的穀倉瞬間明亮不少。
四個人繼續往深處走,金毛大狗幸運星突然狂吠起來,想要撲出去。
還好道格已經為它重新栓好了項圈,用一根麻繩牽著,雙手一齊用力才堪堪拉住幸運星,沒有讓它竄出去。
“道格,你的狗怎麼了?”穆勒問道。
“一定是嗅到了什麼氣味,才會如此狂躁,咱們最好小心點兒走。”
“血腥味,我也聞到了。”一隻耳放低槍口,走到前面,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朝著其他三人招手,手指頭指向稻草垛的拐角。
一小灘鮮血從拐角處流淌出來,幸運星叫得更大聲了。
“我知道你在那,別耍小聰明瞭!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穆勒喊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稻草垛後面傳來了扳動擊錘的聲音;
“那傢伙要開槍了!掩護我!”
穆勒說話的同時已經衝了上去,他很明智地沒有選擇正面進攻,而是用刺刀捅穿了稻草垛,對面傳來一聲痛苦的哀嚎:
“哎呦!”
藏在拐角的人倒了下來,他的步槍掉到了一邊。
倒下的是個中年男人,穿著巫毒教護教軍的制服,他的大腿上有槍傷,肚子側面的刀傷是穆勒用刺刀剛剛捅出來的,嘴巴大張著,呼哧呼哧地大口呼吸。
“想活命就別再抵抗了!別幹傻事!”